那是在笑我的幼稚。

    我不敢对上他的睛，低了气，才有勇气开:

    “景琛……你可以放我走吗……”我试图最后的恳求。“……算我求你的……你明白的，什么替代品，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我……”

    说着说着，我渐渐没声了。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语速变得缓慢，而且杂无章。

    景琛站了起来，手杖在地板上轻轻敲击了几，他来到我跟前，伸手撩起几缕发。

    “文初，当你来到这里时，原来的份信息已经注销，即使你回去，也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他说。“我的确需要你的一些帮助，所以希望你能留来陪伴我。”

    他的手沿着发尾往上，抚上我的脸颊:“如果可能的话，在选取帮助时，每个人都会选择所钟意的那个，你说对吗？”

    脸颊上的手指凉，使我的躯也微微发抖:“我没有拒绝的权力……是吗?”

    他叹了气，说:“只要你听话，我想你会得到许多。”

    我其实很熟悉这叹气。

    齐弋不喜事让自己作为决定的那方，他喜显示自己是在别人的推力才无可奈何地了某项决定。哪怕这是假装的。因此他话语中往往某“意会”，我需要领会这意思，顺着给他想要的话。

    景琛恐怕也是这样的。这些贵族之间的谈应该也是委婉而巧妙的，讲究艺术的。他很早就在方方面面传递了讯息:听话。

    但我还在一遍遍不死心地问他:我可以离开吗？

    因此他才会为我的不识相而到无奈。

    我的手还摁在脖上，掌心到咙极为困难地吞咽了一。好像咽的是一血。

    总之，在这一瞬间，我接受了现实。

    门轻轻敲了两，接着走一位端着餐盘的老人，五六十岁模样，面容矍铄，穿着一丝不苟。我认得他，景琛易期来临的那天夜晚，就是他安排的一切。

    “老爷。”老人走到景琛面前，躬行礼。

    景琛微微颔首，向我介绍:“这是伍家，文初，以后由他负责你的起居。”

    “那李……”我一怔。

    “你是说李家？”他看了一老人。“她需要为她的疏忽而接受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