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目送着他离去。

    我怔住，喃喃着重复他的话:“铭记，并且心怀恩……”

    景琛对一切东西，自有他的理解。比如说，我终于得知，烙印是每个替代品所必须镌刻的东西，代号只是一命名，而烙印才能证明替代品的主人是谁。而景琛说，这可以保护我。

    走之前，他抚摸了一我的发，对伍家嘱咐:“好好照顾他。”

    或许是因为我的顺从，他的声音里明显有了一愉快的笑意。景琛还打算说些什么，伍家适时提醒:“老爷，易将军在会客室等您。”

    老人却还站在原地，用那严肃而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我:

    社季完全结束，景琛就这样回到了庄园。

    我不愿意再多看镜里的自己一，转过轻声说:“谢谢……你可以走了。”

    伍家还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举着圆镜站在我面前。

    景琛微微一怔:“我不是让你取消了么。”他和伍家对视一，最终好手，站起来:“伍家，我并不需要你纠正我，你也不要误解因为年龄，就有资格纠正我。”伍家低应:“是的，老爷。”

    “没关系。”他沉了一瞬，很快。“我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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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生活原来很固定，上午会客，午和在园里散步，其余时间理事务。但是因为我逃的原因，最初他有相当一段时间将给男仆照顾，并且尽量不让它接我。

缓缓抚摸，奇异的是，我发现自己既没有快乐，也没有难过。镜中的我披散着发，穿着晚裙，脖中间刻着烙印。景琛在把我渐渐调整为他心目中，希望我所成为的样。

    在冬天剩的日里，我没有过屋。渐渐认清了男仆女仆的面孔，但是依旧记不全他们的名字。偶尔能遇到李，然而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再讲的话。

    “……就像王朝还没有覆灭的时候。”我看着地图上手绘的细腻线条彩，轻声

    “觉怎么样?”景琛微笑着问我。

    “我知，是拉你去到门的，它非常鲁莽。”景琛也看到了那伤，他将手覆盖在我的手上。“如果要陪它去园里，又何必将自己得如此狼狈?夏都的冬天很冷，但你只穿了很单薄的一条裙。”

    手背上有些伤，大概是被园丁摁倒在槐树时伤的。

    庄园背靠着夏都最的一座山，朝南延伸。北是雪山，了园后，再走过许多蜿蜒的山林，才是庄园的正门。之后是起伏的田地，和牧场。我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举动是多么可笑，因为这些土地，都是属于景家的，而正如景琛所说的，失去了份的我，即使越过这些土地，也无法返回故乡。

    伍家和李的声音虽然都那样严肃，但他更靠近他的主人，继承了那傲慢。

    “这是家族的族徽 ，它能镌刻在你上，这是你的荣幸。”伍家的声音苍老但决。“你必须铭记，并且心怀恩。”

    在一个午，佃向景琛报告完庄稼，羊地植状况后，景琛将地图在书房的桌上完全摊开，向我介绍庄园附近的地况。

    我想，此时应该说“对不起”，所以我这样说了:“……对不起，我一直在惹怒你。”

    他并不喜我，这不喜，比最初的李，还要烈。也许那不该叫不喜，而是一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