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继续抹着砂浆。

    “嗯，我知我到不了他的境界，但我还是喜拍照片的。在镜后面的觉，就好像从周遭环境中来，变成了旁观者。让我觉得……妈的，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就是能公正地评价什么东西。”

    “客观？”

    夏恩用手掌拍了一墙。“对。不好意思，有时候我脑特别慢。”

    吉米抬起，微微笑着。“我又不赶时间。”

    “总之，相机让我变客观了。那觉好。我能用新的光来看东西。”

    “而且，在这时候，你从被评判的位置换到了评判者的位置。”吉米不是什么心理学家，但他明白这觉。“摄影就是你从生活中暂时脱的方法。”

    “我觉得是吧。那就是你的觉吗，吉米？我是指，永远当个旁观者。”

    “不知。”他笑了几声。“不过，这么跟你说吧，别人大都看不起我。比如你阿姨贝琳达，还有你妹妹夏莉。”

    “她们不是看不起你。就算是钱宁·塔图姆看上我，我家里人也会像群斗犬一样一拥而上。”

    听到这儿，吉米停手里的抹刀，又扭过去。“钱宁·塔图姆？”

    夏恩叉起胳膊，脸上微微泛红。“你敢说你觉得他不帅？”

    “啊，我不好那款。”

    “那你好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