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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米边，边把视线投向一个纸箱——它装过级餐巾纸，现在已经变成了耗的公寓。那帮啮齿类住倒是不见踪影，大概也在次贷危机[2]中丢了房吧。

    “癫痫能吃药治好吗？”他问，没有看向夏恩。

    “我吃着呢。不过时不时还是会发作。”

    “真可惜。”

    “哦，我能活来就够幸运了。”他用一说教的语气说这话，让吉米不禁扭去看他。夏恩翘起嘴角。“这话我不知听过多少次，多数时候我甚至都信了。”

    “嗯，看人挑担不吃力，大理张嘴就来。”

    这话引来了夏恩新奇、探究的目光，于是吉米背过去，对着那些耗屎。

    过了一会儿，夏恩才再度开：“星期天我休息。特迪跟她朋友梅丽莎会接手，反正酒吧比平时打烊早。”

    “幸亏贝琳达阿姨没把你全天候栓在旅社里。”

    “不是，我喜在这儿活儿。有事儿可忙。不过能休息一天也好。”

    吉米经过一番思考，决定让那座耗公寓退历史舞台。他把那玩儿意搬到墙，准备把垃圾堆在那儿。他还另外分了两堆，其中一堆是需要让贝琳达确认了再扔的，还有一堆说不定能当古董卖掉换儿钱。他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不过他翻了一些老的房间号码牌，还有一对儿黄铜煤气灯，看上去满有味。

    夏恩一直待在旁边，摆着一个像是空油漆罐的东西。“你放假的时候就待在地室跟一屋蜘蛛老鼠作伴儿？没别的消遣？”吉米问。

    “星期天我一般会去牧场吃午饭。我们家……这算是个固定节目吧。我爸会烧烤；我妈会她的豆招牌菜；我们这些兄弟妹都会带吃的过去。我一般就在’小梅餐馆’买儿什么带去。这礼拜我打算带馅饼。”

    “不错嘛。”吉米希望自己的语气没伤。“不过，没你的周日菜单，我都不知等会儿早午餐该吃啥好了。”

    “你可以尝尝法风馅饼，我从来没过那个，太素了。”夏恩瘪了嘴。“不过，其实吧，我今天有儿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到牧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