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送的活儿怎么老落在你上？”他们轰隆隆地行驶在主上时，夏恩问。

    “我主动来的。宝拉和艾玛又闹上了。”

    夏恩笑着转向吉米。“他老婆和女儿。艾玛十四岁，她俩老吵架。”

    “她俩火的时候，最好闪得远远儿的，”波奇郁闷地说，“不然小命难保。”

    “瞎说什么呢，她们娘儿俩多甜啊。”

    “嗯，对着她们的‘心肝宝贝儿夏恩熊’是够甜的。你哄得她俩觉得你小都是香的。我费了老大劲儿跟她们揭穿你个臭坏的真面目，她俩就是不肯面对现实。”

    “大混。”夏恩笑骂，用肩膀在波奇肩上磕了一。

    “死基佬。”

    “嘿，你个直男哪儿知当基佬有多。”

    两兄弟斗着嘴，车驶镇，翻过一座矮丘，然后拐上一条双车公路，经过一个个立着围栏的牧场，向东驶去。吉米的哥哥们也用各词骂过他，但并不像波奇和夏恩这样带着心照不宣的戏谑。而且，要是吉米斗胆回嘴，哥哥们会一拥而上，揍他个半死。他一早就明白，尽量避开他们才是上策。但夏恩显然很享受这兄弟之间的玩闹，怼得起劲儿着呢。

    吉米看向窗外。连绵的绿山丘上散落着石，黑懒洋洋地嚼着草。到了上坡，开阔的原野和细细的逐渐被常绿树林取代，向前延伸，直至山。

    “从那边儿那座山上往远看，风景可好了，”夏恩边指边说，“能一直望到中央谷地[4]。”

    “得赶上空气没那么差的时候。”波奇补了一句。

    吉米东张西望。“这一带有你们家的地吗？”

    夏恩挥着胳膊，差砸中吉米的脸。“这全是我们的地——‘迷河牧场’，差不多有九百英亩。以前只有五百英亩，不过后来我爸妈从杰西他爸手里买了‘鹰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