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他的小脑袋，“你还小，不懂对于有些人来说，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她儿被廷尉抓走，她一定在想我不如死了算了。这么死了又觉得不值得，所以来咱家闹。

    “闹的我受不了，把她送去廷尉衙门，她临死前还能对看着她砍的人说，是我害死她的。也有可能我受不了她，去找廷尉给她儿减刑。或者闹得咱俩在养蚕里待不去。不论哪对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来说都不亏。”

    “她刚才躲什么？”谢广疑惑不解。

    谢琅笑“本能而已。”看向老妇人，“不走是不是？伯娘，大哥和二哥还没去城里？”

    “没呢。”姚桂芝，“我们刚起来就听到有人在哭，循着哭声找到你家门，问她哭什么，她说叫你赔她儿。了这么大的事哪敢走。”

    谢琅往四周看看，见谢大郎和谢二郎被村里的女人挤到路上，“大哥，去廷尉衙门找张大人，就说犯人的母亲在我家门大哭大闹，叫他派衙役把人带走。”转向老妇人，“你认为犯到廷尉手里就会被斩首？错了！我让你无声无息病死在监狱里。”

    老妇人浑一震，养蚕里一众不禁打个哆嗦。

    谢建业忍不住开，“三郎，你……”

    “我没吓唬她。咱们村的人之前说我把犁、耙和耧车献给朝廷，朝廷理说该免了我的兵役。我暂时不知能不能免，但我知在陛中，我比她有用。凭朝廷每年来咱们村拉棉，陛也不许我事。”谢琅说着，嘴角一丝嘲讽，“知昨天谁陪我去的廷尉府？休沐在家的东方朔，陛的近侍官。”

    老妇人脸微变，张嘴嚎啕大哭，“我的娘啊，我的老天爷啊，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啊。我的亲娘啊，让我可怎么活啊。儿啊，带娘走吧……”

    “三郎，这，这……”秦红移到谢琅边，小声说，“这是真不打算活了？”

    谢琅摇了摇，女人的心思他猜不透，老女人的心思更没法猜。刚刚那番话不过是他推断来的。因为那妇人确实一副悲痛绝的模样。

    “不她。大哥，去找张大人。张大人连老鼠都能审，收拾她简直易于反掌。”

    谢大郎担忧，“我去行吗？你跟我一起去吧。”

    “张大人昨日同我说过，有事直接去找他。”谢琅，“尽去吧。”

    谢伯文开“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