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毁于一旦，但若想我保曹共舒，一定会是另有原因。儿臣不会在此事上糊涂的，曹共舒要害我，就也会害到阿。”

    成康帝淡淡一笑：“倒是吾白心了。”

    “我觉得此事还得细说……三月我从齐州归京，路上遇刺，我本来想，杀了我是他们的首要目的，因为没能得手，才有了投疫的后招，为的是给那个重要人的逃跑拖延时间。”纪潇追溯回此事的开端，“可是这两手段，又是有些矛盾的。”

    “我当时便觉得，逃走的人是谁早晚能查到，并且还有个猜想——很可能逃走的那个重要人是只有您才能调动的人，这样能让我更加怀疑您。现在的确查来了，却是夫……”

    “照一般的思路，夫与阿夫妻一，就算他吃错了药想害我，我也想不到是您指使的。可汲县的事，投疫之人恰好是您为我安排的人，是想勾起我对您的猜疑。”

    “这两件事，一个是挑拨离间，一个却似乎与离间计毫无瓜葛。”

    “所以你是觉得，这两件事是不同人所为，两方人都想要你的命。”成康帝一语总结。

    “我的确这么想过。”纪潇说，“夫是个文人，当年他娶阿时我不服气，打着玩闹的借欺负……咳，比划，跟他比划了好几回，所以我清楚他的三脚猫功夫并非隐藏，而是真不会武。一个连十岁的孩都打不过的人，怎么还千里迢迢带人跑来暗杀我？换个会武的来不好吗？除非是背后的人早就打算把夫推来，那么我当场擒获夫，和后来慢慢查到是他，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本不需要拖延时间！”

    “假如说汲县的瘟疫是单独的一件事，那么目的很可能也是为了要我的命。投疫的人是我营中士兵，若只是想让我染病，一日三餐随时可以手，为什么非要等我到汲县呢？这样就好像是想让外界以为是汲县因灾荒了瘟疫，而我恰好为了赈灾的事在汲县停留，才不幸染病。”纪潇眸略沉，“他们想让我死于意外。”

    成康帝暗暗赞许，顺着她的话问：“可是往池里投疫羊，实在是太明显了，而且你不是刚查到营中叛徒，那叛徒就自尽了，还留一张纸条吗？既然想让你死于意外，又为何留这么明显的线索？”

    “这便是我想不明白的一个地方。”纪潇神里一丝无奈，“我倒是有很多猜想，却都没有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