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是他城府沉，是他不会万家凰那个笑法——原本他也难得一笑，再怎么开怀，也就只能笑到这程度了。

    勉收了笑容，万家凰问他：“回来啦？”

    “回来了。”

    “最近是不是很忙？”

    “去了趟城外大营。毕声威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趁着他还没站稳脚，我打算反攻一次。”

    随即他向她了个保证：“我有胜算。”

    “又要打仗呀？”

    他一：“是。”

    “那……危不危险？”

    他不假思索的摇：“不危险，我在后方。”

    他答得这样痛快，万家凰怀疑他是在敷衍自己，但一转念，又觉得不能——厉紫廷不是那人。他对女但凡有半分敷衍的本事，先前路上也不会惹自己那么多的气了。

    “谢谢你送来的那些衣服。让你费心了。”她又说。

    他仔细的看了看她上的新衣：“裁手艺不好，你凑合着穿吧。”

    “但是也送得太多了，我在这里能住多久，哪里还用预备那些过冬的衣服？”

    她不知他能不能听自己的言外之意，就见他先是垂望着地面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抬说：“我很希望你能在这里多住些日，因为以目前的局势，我暂时无法去北京向你提亲。”

    她坐了去，低整理桌上的杂志：“我们……似乎还谈不到这一步。”

    “我会尽力。”

    她把桌面收拾得净净：“尽力什么？”

    “尽力推动。”

    “推动什么？”

    “我们的关系。”

    她忍不住了，扑哧一笑：“没见过你这样说话的。”

    他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了。她没招呼翠屏，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他了谢，放手去捧茶杯。她留意到了他那糙泛红的双手：“不是有手吗？怎么还把手冻成了这样？”

    “没。”

    又是没没脑的一句回答，但万家凰不和他计较，单是继续盯着他的手看。而他望着她的脸，片刻之后，自动的将双手掌心摊到了她面前：“手没事。”

    她犹豫了一，抬手用指尖摁了摁他手掌上的茧：“像卖过多少苦力似的。”

    “缰绳磨来的。”

    “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