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汉生可曾让你些不利于主人的事，比如偷听、偷盗、药……”

    听到“药”二字, 碧云猛摇，“没有，我没有药！”

    谢庸：“也不过是一问罢了。想你一个弱质女, 也不敢药这样的事。”

    碧云泣起来。

    “你平日在李夫人边什么？其余诸婢呢？”谢庸温声问。

    “我伺候夫人更衣梳；红霞照夫人的财首饰；彩月照饮药膳；白虹着夫人与外面人随往并与家等来回传话，另有几个支使活的小婢。”

    “我等去了, 只见你与那个叫红霞的婢，未曾见另两个。”谢庸诧异。

    “白虹拿乔, 只把自己当家, 不在夫人边跟跟；彩月，彩月了腊月就得了伤寒，挪去房住，还没好。”

    “那这饮药膳又是谁照呢？”

    “我们，我们谁有空就顺手了。”碧云低小声。

    “我看李夫人似是寒疾，平日服药以何为药引？”

    “黄酒。”

    周祈与崔熠对视一。

    “当日你家阿郎去陪夫人吃饭，你可在边伺候？”

    “在。”碧云之声几不可闻。

    谢庸再：“虽说那药无臭无味，但药嘛, 总会发苦，在桂羊中，若再稍加些饴糖蜂，倒确实合适……”

    碧云哭着摇，这次声音却小了很多：“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谢庸叹气：“你可知，有罪之人，满脸都写着‘我害了人’？”

    碧云捂脸大哭起来。

    谢庸挥挥手，衙差把碧云拉去。

    “带方汉生。”谢庸沉声。

    方五郎站在堂上，还是那读书人的清样。

    谢庸淡淡地：“碧云已尽招了你给她昏迷药的事，你也说说吧。”气虽淡，却掩不住那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