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本是一的院，却于后园又盖了几间屋，也算隔了个前宅后宅来。住在这几间屋的，便是常玉娘和她的婢。

    常叔平摇：“尚未。”

    “我问一句冒昧的话，令嫒可有私房钱，门可带了去？”

    周祈打量这屋，虽简素，但却一就能看是间闺房, 窗上贴着剪得极细致的牡丹胜，窗前案上摆着笔墨、书、铜镜、妆盒，半旧的藕粉帐用络拴着，靠墙竹架上搭着几件衣服。

    常妻赶忙站起：“贵人请随来。”又, “小婢去担了，一会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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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祈问：“令嫒极牡丹？”

    “哦。”周祈, 坊间好些女十三四岁便定亲，及笄后便成婚，这常玉娘算是晚的了，不过周祈也能大致猜到原因，“知书达理、聪明上的好郎不好找啊。”

    常妻赶忙摇：“有些钱，都在荷包里，不曾带走。”

    一个面相有些憨的大婢走来，冲常妻行个礼，“娘叫我？”又看周

    周祈，来到窗前案边，顺手翻那案上的几卷书，却在书卷中翻一张未竟的牡丹图来，颜才着了一半儿。这图虽画得不算多好，但看得画得很是认真仔细。

    “令嫒年龄几何？”

    “这一两个月，她除了想上元节去看灯，可还有旁的异常？”

    周祈其实不太指望从常叔平嘴里得到其女走失前后的什么详细节，这样一位板正的父亲, 能看女儿家的什么心思？常玉娘自己更不会与他说。

    常妻泪，“每年三四月都跟我去慈恩寺这些牡丹开得盛的地方看牡丹，但要说多喜，也说不上。她从前倒是说兰，说那香气幽静，帕、华胜都绣、剪兰。”

    “不知令嫒可曾有婚约了？” 虽周祈猜没有, 却还是问了一句。

    常叔平也站起行礼：“有劳贵人了。”虽之前不想报官, 但既然“官”都知了, 常叔平到底也惦记女儿，希望能知她的落。

    “重节，她阿耶还有我带着她们弟去了趟乐游原。再然后便是腊月初八，玉娘带着婢去了一回，去永平坊慈安寺上香。元正的时候，她自己又去了一回，我们坊里有个小尼庵叫净明庵，她去那里上了个香。因她阿耶不喜僧，我也说年轻的小娘总去佛寺庵堂不好，劝着她，她便答应着不再去了。其后就再没过门，直到这上元节。”

    常叔平，叹气，“贵人所言正是某顾虑的。” 想要再说两句什么, 意识到对面坐着的是个年轻女郎，常叔平又闭上嘴。

    ☆、失踪前后

回来取了袖筒再回去却未找到她……”

    常叔平不方便去女儿房中，陈小六也留在了常家厅堂里。

    周祈对常妻：“不知娘可否带某去令嫒房中看看？另外，某还想问婢几句话。”

    周祈负着手在搭着衣服的竹架前走过，问常妻：“府上是读书人家，令嫒又是位贞静女郎，想来她平时并不常门。最近一两个月，她门几次？去了哪里？最近一次门是什么时候？”

    常妻想了想，“她原本便不是说话的，这阵似比从前话更少了。”常妻叹气，又开始用帕泪，“年间节忙，我还想着过完节问问她……”

    “十六了。”常妻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