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等的怨念，总觉得脊背发凉吧。”

    书摊儿主人哈哈大笑。

    周祈问可还有这本的存书。

    书摊儿主人：“一次了有三十本呢，今天来只带了三本。”

    周祈把这三本都要了，回送给崔熠一本，送给老王寺卿一本，也把他们俩从坑底捞来。

    周祈带着小六走寺里。寺中殿堂广大、僧舍俨然，院中了好些树，等再过些日，应该很好看。

    周祈只在正殿看一便来到签的偏殿，一殿，周祈就笑了，这里除了签解签的，竟然还摆摊儿卖东西。

    佛珠串，看着比寺外摊上的要致些，又有可以当项坠的佛像，玉环玉佩，朵、如意、寿桃各形状的银锞，都编着络摆在铺了红绒布的木格中，几个小娘正在颇有兴味地挑。

    周祈拈起一个牡丹形状的银锞，不过三四钱银的东西，还致。东西市的柜坊、银楼年节间也卖这玩意儿，不知这寺庙是直接从东西市买了转手来卖，还是自己去找银匠专门倾的。

    摆摊儿的和尚笑：“这都是在佛前供过的，可保佑施主平安顺遂，富贵延年。”

    “这可保我平安顺遂、富贵延年的锞，多少钱？”

    “只需千钱。”

    周祈虽惯常是个人傻钱多的，这会儿也得叹和尚们真黑。这玩意儿在东市也就卖六七百钱，若自己找银匠铺去倾就更便宜了，在这里竟然卖一千钱，贵寺比朝廷课税可狠多了。

    在寺里转一圈，看时候不早了，周祈带陈小六打去了旁边的永安坊，找到开油坊的钱家。

    在钱家门前，周祈见到一个壮、穿翠蓝绸袍的年轻人，那蓝极亮，显得这年轻人更壮实了，让周祈想起立日打的来。

    想起宋老妪说的话，周祈试着叫一句：“钱三郎？”

    年轻人抬，前一亮，“女郎叫我？”

    “我是为陈家大娘的事而来。”

    钱三郎里的光暗来，语气随意地问：“她还没找着吗？”

    “没有，听说钱郎君与陈大娘今秋就要成亲了？”

    “这回定然是成不了了。”钱三郎看看周祈，笑问，“女郎是什么人？怎么问起这事？”

    周祈压着接着问：“十五晚间，你与陈大娘、陈二娘是什么时辰分开的？”

    “应该就是酉正左右吧。”

    “酉正——天刚黑，灯会才开始，如何就分开了？”

    “咳，”钱三郎顿一，“她们自己要回去，我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