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些人的声音总是急切，焦虑，咄咄人，每一个音节里都饱着浅薄的望，银从不怕他的客人，也不在乎那些拿到消息的人要去什么，在他里，来打听报的人和来向他求的人并无二致。

    但此刻他的直觉告诉他，前这个东州人比那些人加起来都要危险。

    危险得多。

    “……客人，我只能告诉你，费祎不在白鸟区。”尽咙是涩的，银还是意识地咽了唾沫，“白鸟区的人看不起东州人，只看得起东州人袋里的金，如果贵族宴会上现一个能当将军的东州人，我不可能不知——或者这位费祎将军换了一张脸，装成一个北漠的佣兵，南境的军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银说话间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响动，片刻后，炙麦香从门里钻了来。应该是海连带着午饭回来了。

    两人在和烟草的气味里静了一会，方停澜先一步低声：“我相信您的能力。”

    “没问题，我会帮你打听，有了消息就告诉你。”银承诺。他站起，把剩的一烟灰磕在了地上，这个房间太压抑了，他得去透透气，“钱不用急，我到时候会来找你的。”

    “好歹别让我空手而归，”方停澜叫住了银，“我想再问一个你一定能上提供消息的人。”

    “谁？”

    “海连。”

    银差被烟给呛到，他瞪起睛：“不是他带你过来的吗，你想知他的事，直接去问他不就行了？”

    “我有钱没地方。”方停澜脸上表不变，他放了一枚金币在掌中，亮给银看，“随便说说就行，比如海连之前是什么，或者他在久梦还有没有家人之类的，都行。”

    “你为什么要打听他？”

    “我喜海连，对他一见倾心，想多了解他一。”方停澜说得脸不红心不。

    这银真被烟给呛到了，他着脖咳了好几声，好不容易缓过气了，才看向方停澜。

    方停澜在撒谎，银清楚。但有钱不赚就跟放着男人不搞一样，不是自己的格，他想了想，决定只回答方停澜的第一个问题：“我认识海连的时间并不，那会他还是白虎帮的打手，负责为帮派解决一些靠打群架解决不了的事。三年前他犯了事，从帮派里叛逃了来，没地方去，就跑到允海上了海盗。也亏得他走运，逃亡没一年，白虎帮的儿忽然被治安厅绞了脑袋，没人再来追杀他，他便从羊角区搬到这边来住，有时候来找我买消息——一会当个海盗，一会当个刺客，拿买命钱混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