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反而是额骤然传来了剧痛：“嘶——”

    这一撞得不轻，海连自个的脑门也红了。他终于松开了抓着对方衣襟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第一次在方停澜面前了一个得意又放肆的笑。

    “喝醉了那会的你比较顺儿。”他说。

    28 晚餐

    33.

    厨娘因为还得赶回家给在港当脚夫的丈夫准备明天的早饭，收拾好碗筷后门时正巧碰到了海连二人，女人朝他俩打招呼时不由惊讶：“你们的脑袋是怎么了？”

    “没事，刚刚屋里没灯，摸黑撞上了。”方停澜最擅睁说瞎话，明明门边的矮柜上烛台方熄，窗外也不是没有灯，更何况海连比他矮了半个，除非踮着脚，否则两人只能额对鼻梁。

    万幸爵爷家的厨娘是个人，没去想这么多，她叮嘱二人一声小心，才要迈步，忽然又回笑着问了一句：“对了，海连有没有相好的姑娘？”

    “什么？”海连一怔。

    “如果没有，要不要找个时间见见我家阿兰呀？她正好也到了年纪，不是我，你看看我的相貌，就晓得我女儿得肯定不差，她手灵巧，渔网也会梭，织厂也能，我这一手好厨艺也全都传给了她。你看你年纪轻，又能，相貌也好，将来要是成了一对儿，再生个孩，那日岂不是……”

    见厨娘越说越没边，就差把将来孙的名字都起好了，海连赶打消了她的畅想：“不用了，我暂时没这个打算。”

    “也没说一定要结婚呀，可以先见见……”

    “真不用见……”海连无力又无奈，他想了想，忽然一指一旁乐得看戏的方停澜，“您要是想找女婿，可以考虑考虑他。”

    “他？”厨娘抬起一双细圆的小睛望向方停澜，对方也顺势优雅地朝女人行了个礼，厨娘登时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您怎么能向我行礼呀。您一看打扮和相，就是老爷的贵客，将来要住在金屋里的，我们家哪攀得起，不行不行。”

    方停澜忍不住哈哈大笑，海连了他一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