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连听上尉这样说，本以为又是一桩边境少女被敌国掳走的故事，没想到对方说到这里时忽然转了话锋：“好在我教过她一防技巧，她也算警惕，好歹是平安成了大姑娘。我本想给她介绍几个我的，都是一等一的小伙，她呢，偏不要，是看上了隔小镇的铁匠。”

    上尉：“我驻守万林，自然要上前线的，他们小夫妻在后方安心呆着，我只等着我打了胜仗回来，没准就能看到我的孙了呢。”

    “他们那是瞎扯淡，我是自愿到海上来的。”

    上尉双手拍了拍肚，他叹气时总会这个动作：“她一向都是有主意的，我又惯着她，好在她喜的那个男人我也见过，面相老实可靠，也有房产，虽然说年龄大了儿，但也算不上什么事，只要对我女儿好就行。她嫁过去后不到一年，缇苏就跟繁开战了。”

    “货？”

    “我？”海连歪了，“意外而已。我在岸上惹了事被人追杀，跑路的时候栽到了灰沙的队里。他和他的伙计想打劫我，我把他们全揍服了，又正好没地方去，便脆跟着他们抢了毒蜂号。”

    “仗打的很不顺。”上尉说，“对方总比我们的行动要快一步，我们开始怀疑有人在给繁通风报信，便埋伏在了几个小径与隘，这么蹲了三天，果然抓到了四个探。我当时并不在场，是我的副官突然叫我去瞧瞧，我才去了俘虏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上尉啊了一声，“过两天岛上要来一艘船，这船是来送货的，到时候我会跟着费科纳去验货，我打算也带着你。”

    “他一见到我就向我求饶，一开始是说自己无辜，是我们抓错了人，但他鞋底搜的信件总骗不了人吧！”男人脸上的赘因为咬牙而颤抖，“两顿鞭之后，他就什么都招了，不光

    海连一边听着，一边总算吃完了他的早餐，他拍拍指里的残渣：“后来呢？”

    上尉眯起睛眺向海面，他没回答海连的问题，而是叹了气：“我有个女儿。”

    “都这么说。”

    “自愿？”

    上尉啊了一声：“外是这样传老的？”

    “打那帮在沙鬼湾耀武扬威的莫亦人，总得带上家伙吧？”上尉。

    “真是年轻人。”上尉摇。

    海连心一沉，昨夜前男人的那一句“毁了沙鬼湾”他并没有忘，青年的手指微微蜷起，面上还是如常：“给你当保镖充场面么？没问题。”

    上尉乐呵呵地笑了。

    “会跑到没人的海上晃的人，不是为了钱，就是跟我一样不得不离开陆地的，”海连回，“你不也是一样么？我听人说你在岸上犯了军令，才没法继续当上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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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尉咧开嘴，一个难看极了的笑：“我看到了我的好女婿。”

    “加扬之战？”海连隐约记得昨天夜里影说过这么一个词。

    海连愕然。

话吧？”

    两人绕过一队巡逻守卫，上尉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说起来，你是怎么会来当海盗的？”

    “我婆娘没的早，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说是女儿，其实跟个男孩似的，总喜漫山遍野到跑。”上尉无奈，“万林城跟久梦不一样，本来就在边境，不太平，那段时间正好又是缇苏和繁的张时期，动不动就会有繁的斥候过来探探脑。我教训过她几次，她面上答应得好好的，扭又跑去跟人采果抓鱼打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