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海连哼了一声“谁跟你是表弟”，他收起了刀，看着对方转过了面对向他。

    “我以为你会认不我。”

    “你的声音我都听腻了，难换语言我就不认得了么？”海连说着就要伸手，“你这胡是怎么回事？”

    “哎哎别碰，我费了不少工夫才能粘得这么天衣无的。”方停澜拦住了他的手，自己反而摸了摸，“怎么，难我装末羯人装得不像？”后半句话他还是用北漠语说的。

    “你现在跟我说话我都觉得你嘴里一羊膻味。”海连嗤笑。

    方停澜回：“那你就是一鱼腥味。”

    “……”

    “好了，说正事，”方停澜微笑，“你在这里有什么收获么？”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海连背靠在一颗树上抬了抬，“你是怎么知费科纳在这里，还能扮成北漠人让他相信你？”

    “记得我和老爵爷在晚饭时聊天时说了什么吗？”

    “抱歉，我又不像方千尉是文化人，”海连撇嘴，答得理直气壮，“不记得。”

    方停澜无奈又好笑，还是耐心：“我当时和爵爷在聊报速度。打个比方，假如几个月前你就知我的船会现在允海上，你们的毒蜂号就会提前绕路走了。”

    海连冷冷反驳：“不，我会提前吃饱饭，然后正面赢过你。”

    “好好好，这也是一况。”方停澜从善如，“我从知费科纳在海上后，便一直在找机会能够确认他的方位，就在这个时候，你的另一位雇主帮了我的忙。”

    “法卢科？”海连愣了愣，“他为什么会……”

    “我晓得你从来不关心你刀的是非，”方停澜往前走了一步，“但为了偶尔还是多听一听比较好。他应该对你说起过，只是你没往心里去罢了。”

    海连看着方停澜，对方只是冲他莞尔微笑，要他自己去回忆的意思不言而喻。海连努力在脑海里翻找了一会，才半带犹疑的开：“我拿到名单的时候，他说他正在追查久梦城里的……北漠间谍？”

    “看，多知没坏的。”方停澜目光赞许，“我和他了报网，行了一次小小的合作，知了目标的所在地。接来的事就好办了，我只要提前截那艘船，问到他们的目的地，然后再扮成这艘船，一切到渠成。”

    “你早就知费科纳是个伪装成海盗的将军，是不是？”

    方停澜摇：“反了，我本知他是个将军，后来才晓得他扮作了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