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之，让方停澜都有些心惊，他几乎都要怀疑驻扎在沙鬼湾的莫亦人和那帮投诚的海盗能否扛住费科纳的两波攻势。但愿他们能扛过，方停澜想。不然我若计划失败，回东州后的一件事就是怂恿秦唯珅封了莫亦人的港。

    与他相隔一海里之外的海连也收起了望远镜，叹：“费科纳如果这次真的赢了，他肯定会成为允海上的国王的。到时候只怕不光商队得看他脸，以后连其他国的军舰也不会敢再提收复允海的事。”

    “他不会当海上国王的。”一旁的上尉说。

    “为什么？”

    “因为……”上尉张了张嘴，还是没能把真相说来，“因为……海神不会允许的，人无法统治大海。”

    海连挑眉，没有拆穿对方这个简陋的谎言：“有工夫想鬼神，不如想想咱们怎么才能把阿克他们从沙鬼湾里救来。”

    “这个我已经有计划啦！”上尉朝海连招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二人来到对面的船舷上，“莫亦人不会让咱们那么轻易的可以攻击到沙鬼湾的程，到时候光是突破军舰火力线都会上不少力气，满打满算也能磕上大半天。我已经准备好了一艘小艇，”上尉往一指，“到时候你趁去沙鬼湾，一定来得及；就算赶不上回到海上，带着孩们往岛湾跑，阿克那小熟悉地形，知该怎么。”

    “我不在女妖号上没关系吗？”

    “哈哈哈，老没能把你招到旗之前，对上哪一国的军舰也没怵过，你可别小瞧了我船上的这帮老伙计！”上尉大笑。

    海连也跟着笑了笑。他在女妖号上呆的时间并不，一开始甚至只是因为方停澜的计划里需要他费科纳的海上势力，才决定接过上尉给他的弯刀，他也知了上尉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海盗”，但这些日相来，对方的真诚与心，以及对伙计的宽待和在允海上不合时宜的悲悯，恰恰是此刻这片多方势力纠缠的诡谲汪洋上最缺少的东西，海连并不希望女妖号的船会现什么意外。

    “小心，别死在莫亦人手，”他嘱咐，“也别死在了自己人手上。你总得回万林，见见你女儿的吧？”

    海连后半句咬得微重，他知上尉能听明白。老船也确实听明白了，他拍了拍船舷：“我还用不着一个小家伙来为我担心。”

    “这次可能和以往都不一样……”

    “我知，以往允海上那都是小孩打架，氓斗殴，这次不一样，是战争。”上尉叉腰，扬起了他圆圆的脑袋说，“我经历过战争，虽然是踩在泥地里的战争，但和现在踩在面上的总不会差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