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砸碎船舱后还会再炸一次，因此这边也起了火。”男孩声音越说越小，“火烧断了主龙骨，于是女妖号也沉没了。”

    在阿克面前静静听着他讲述的两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各国早已不再造大帆船了，一来造价昂贵，二来调度起来也费事，不如拿这笔钱去造一列舰队更来得划算。多年过去，海上的大船越来越少，太一号寿终正寝了，激号沉没了，双塔号失踪于一场暴风中……还驰骋在海面上的，也只有两位海盗手上仍不肯退休的海神号和女妖号。

    那也是两人都没能见到的景象。在他和方停澜爬上小艇后没多久，这两艘舰便如同为海神献上的双生祭品，一并沉了浩瀚波涛之中，为一个时代的谢幕献上了完的演。

    阿克还在叙说着：“大家当时都惊呆了，本没想到会发生同归于尽的事，莫亦人也吓坏了，他们也不剩几艘船了，扭就想跑，但好像被几艘船给截住了，可惜离的太远我没能看清是谁家的。”

    是缇苏人，捡剩饭的秃鹫来了。方停澜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

    “昆姬让我们赶放绳救人，但落的被浪冲得太散，救上来的不多，到天亮的时候，也只拉上了二十多人。”阿克顿了顿，“我们救到了女妖号的大副，但是没能找到上尉，只在一木杆上看到了他的一截衣裳。”

    “天亮后我们又找了好久的幸存者，沙鬼湾现在呆不了了，我们就把他们都送去了最近的喀其里湾，那边有医馆。”阿克声音涩，“伤得最重的是大副，半个都扎了弹片，大夫说可能后半辈只能躺在床上了。送完了人后昆姬想返航继续找找还有没有活人，便在海上又漂了两天，这才看到了你们发的信号烟。”

    海连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握成了拳。方停澜察觉到后，便不动声地伸一只手，慢慢覆在了海连发白的指节上。

    甲板上有人在叫阿克的名字，少年了鼻，朝两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我先上去，你们好好休息。”

    室一时寂静无声，良久后海连才轻轻开：“是我的责任。”

    “不是。”

    “我当时明明看了他们……我应该劝阻他们，而不是听他们的安排。”他呼急促，“如果我当时直接告诉他们不要掺和，他们就会一直都是自由的——”

    “这是他们的选择，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