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什么好事吗？海连忍不住想这么回他，但他还是捺来，没搭理对方的奉承，径直，“明天晚上就到梅塔黎角，在那边休整一夜再走。”

    只是这个人如今就在面前，他反倒不想让对方知晓自己这讳莫如的心思了。

    “好。”方停澜满应，“要补给什么？”

    近些年莫亦因为争不来沙鬼湾，又见这里有油可捞，脆行派了军队驻守，其名曰保护航线太平。然而这地方天皇帝远的，说是要让航线太平，实则只要给足了守军们过路费，就算你是被十六岛通缉的大恶，在这里也能大摇大摆的横行无忌。

    “不用。”

    梅塔黎角位于南境至东州青港的必经之路上，这里原本只是“西之拓”时期的探险队为了避开飓风狂浪时偶然发现的一荒地，如今数百年经营来，倒是成了一龙蛇混杂的补给站。

    为了行踪隐蔽，黑鲛号在第二天便换了船首的装饰和船帆的上的图案。方停澜仰起，日光正盛，他不得不眯起睛才能看清桅杆上的那个纤瘦的人影。

    9.

    方停澜因这个答案而心愉快，语气便愈温柔三分：“对了，到时候登陆罗谢岛，我陪你去么？”

    “我确实是偷跑来见你的啊。”方停澜笑着。

    “你当然要跟我一起去，难你以为我会把你留在黑鲛号上，让你有机会摸清船构造，好去武装你的舰队？”海连斜了他一，没好气地回答。

    “那你可得把我看牢了，”男人眉弯弯，“别让我有离开你视线的机会啊。”

    他知自己或许很难再实现带海连去迟锦的太平楼中喝一壶犯的约定，四年前脆重金买断了老板的秘方，自己造了一座酒厂，之后所有前往缇苏的方家的船中，都会留上数十坛，等一个人到来时好拱手相送。

    黑鲛号换好了伪装后继续顺着洋直行，居然比预想中还早了几个钟抵达了梅塔黎角。大副泰塔招呼手们停船靠岸，一人撒了一把银钱让他们去找乐，他自己则去准备接来要补给的品。海连船前换了一衣裳，他见一旁的方停澜两手空空，脆丢了一把短火铳给他：“拿着。”

    “要我帮忙吗？”他问。

    “正常补给而已。”海连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对方一。方停澜这会换上了手们的服饰，只是男人材挑，腰背直，就算是松松垮垮的旧衣裳也能穿一玉树临风的模样。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你看起来不像个手，倒像是什么偷跑来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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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第一刺客。”方停澜忍不住鼓掌赞叹。

    若是从前的海连，听见这句话怕是会红了耳朵，如今面对这样的笑脸却只让青年眉皱得更。海连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扭招呼手们清理起了炮膛。方停澜也不气馁，依旧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后——反正是海连命令他要寸步不离，他自然要照办。

    82 梅塔黎角

    海连取原本的黑鲛旗，重新绞了绳索，一面白旗帜在主桅端随风展开，了羊角的骷髅在半空中狰狞微笑。他落回到瞭望台上和手打了声招呼，然后径直从三人的平台上了来，落地时稳而轻盈，得像某矫健的兽类。

    方停澜低看了一枪托上的银戳——北漠豁阿家，和他惯用的火铳是同一个型号，“你就这么放心把武

    其实酒依然是稀罕酒，甚至比从前更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