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也在尽我所能的想与你双赢……”

    海连脑里嗡嗡作响，面前男人薄开合，他却一个字都难以听清。就像四年前对方能一边面不改地承认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又一边还能向他伸手问他还要不要随他一起回东州一样。如今四年过去，他发现自己依然无法明白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双赢？

    我赢了什么？

    那艘破船？一夜的宵？悬崖上的那个拥抱？

    海连怔怔地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攥住衣领的那只手骨节泛白，伤因为过于用力而绽破，淡淡的红从绷带上透了来。

    方停澜的目光被血刺痛，他的手虚抬了抬，却不敢去碰对方的伤，“海连，”事已经到了死局，他还是要一字一字调，“我知我的解释你没有听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向你们国君谏言，让缇苏停与北宏之间的结。”

    “凭什么？”

    男人垂睛：“凭我喜你。”

    “四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方停澜不说话了。

    “这就是你的喜，方停澜。”

    “你从来都是这样，一边理直气壮地说着喜，说着保护之类的狗漂亮话，一边坦然地利用我。”海连咽里呛一声刺耳冷笑，“你从来都是……骄傲自负得让我恶心。”

    失了护卫舰的运金船早已投降，孤零零地在海面上立起了白旗，海盗们大笑着将庄园搜刮净，正在码等着各家的船接他们前去分赃，所有人都得偿所愿，全赢。

    “我跟你不一样，方停澜。当年看在你为我挡了一枪的份上，我没有杀你；现在我也会看在你刚刚悬崖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亦不会杀你。”

    指挥室中的海连终于放开了方停澜的衣领，他往后退了一步，“只是方大人，算我求你。”他从怀中掏了那张红笺，在他面前一撕为二。红笺与他最后的字一起落地。

    “别再现在我前了。”

    码上的泰塔将俘虏和孩们都收押上了船，突然发现自家船还在指挥室里，他刚想来找人，便发现海连已向黑鲛号走来，他连忙迎上去：“虽然莫亦人已经投降，但这里毕竟有炮台，我觉得不能把他们放在这里，我打算丢去梅塔黎角旁边的鲨牙岛上，之后随便他们去哪……”

    “你安排就好。”

    “行。对了，”泰塔看向海连侧，“那位镇海公呢，不跟咱们一块上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