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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暴民过来没准你命都没了，还这些破玩意什么！”弥妮急得直脚。

    弥妮气吁吁，上还带着夜，显然是才从恋的人边赶回来，她一把攥住海语的手，急急，“河对面暴动了！”

”

    “你不知吗？”弥妮尖声，“昨天半夜泥区好几个地方忽然都起了火灾，弗洛大人和治安厅都派了人去灭火，本来火势在天亮时已经熄灭了，结果不知怎么回事，那里的贫民又跟士兵们起了冲突，死了好几个人，就在刚刚，泥区的人已经冲破了倒影桥，快要到灰鹊酒馆那边了！”

    泰燕城此时还沉浸在一片乐祥和的气息中，空烟火重燃，空气里飘散着一个火硝与磷粉的呛鼻味，而万里之外的久梦城，同样弥漫着一刺鼻的火药味。

    灰鹊酒馆。离垂芷不过四五条街的距离，少女脸煞白：“他们这是要什么……”

    “弥妮，你先跑吧，”海语咬咬，“我得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一。”

    海中爵哼了一声，在海岸线旁边又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骷髅。

    “我怎么知他们要什么！我只知我们得赶逃了！”弥妮说着就要将海语往楼拉，少女被她抓着跑了几步后忽然挣脱了对方的手。

    琉璃窗棱外，新岁元日的夜幕落了。

    海语的笔这才停了来，她抓起膝上搭着的棉外赶走过去打开了大门：“什么事了？”

    33.

    弥妮气声更大了，她瞪着东州女孩脸上蹭的几墨迹，最终愤愤然地骂了一句缇苏，“一会我要是背不动这堆烂纸了，我就全

    王女殿离开后，垂芷里的仕女们也都有些百无聊赖，除了海语和三位班打扫的女仆外，其他姑娘们早在返魂节前便已回到父母边迎接新年，而约诺尔爵夫妇都是好静的人，并不愿意拘束着海语随他们奔波应酬，反而鼓励她趁此机会可以多自己喜的事。于是海语除了返魂节那天陪老夫妇去打扫了亡的坟墓外，其他时间都待在龙容的那座书阁中。

    “听凭男爵阁安排，”龙容弯起睛，“只是我有必要提醒一你，这桌的木料可贵了，据说是从北宏太的珍宝库里特地搬过来的。”

    激烈的敲门声陡然响起，少女也不抬：“弥妮，你把晚饭就放在外面吧，我一会来拿。”

    “暴动？!”

    门外的那个声音更急了：“别算你的那些数字了！外面事了！”

    她如今已经能看懂好几文字，数理等学科在龙容的指导也渐渐跟上了晨鸣学们的脚步，海连尽曾开玩笑地表示她将来估计当不了书记官养他了，没准还会成为缇苏国第一位女算学家，但还是让人拓了小半卷《极光黄云书》上的东西供海语钻研琢磨。女孩这段时间看得废寝忘，算纸扔了一地，自然没有注意到永远幽静安谧的垂芷外正在发生什么。

    “海语小！”

    “这不是破玩意，这是王女殿临走前代我一定要看护好的东西，我不能让她失望。”海语说。

    “嗯。”海连应了一声，“刚刚我从码回来前，顺便去雇了一支商队，让他们立刻前往喀其里湾的船厂送信，阿克他们收到信后知该怎么。”现在手边没有地图，年轻的海盗脆匕首，在桌上大致画了海岸线，“这次我们最好不走麟海，宁可冒险着东天理线走，大不了就闯瀛沧军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