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吞一唾沫：“……你要是杀了他，就没人会开船了。”

    “我不杀他，”海连淡淡，“而且我也会开船。”

    远方的军舰是死神，前的手亦是死神。大副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等了生死滩我就告诉你。”海连。

    51.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这是我的船！我的！！老张你他妈就是个孬，居然对着一个杂了骨，还不赶给老解绑，我要杀了……”

    被五大绑的船尤有不服，还在一旁骂骂咧咧，海连全没听见，他试了试舵盘后咋，“把前桅的帆也支起来。”

    “全满帆的话，船可能会被翻。”大副提醒。

    “顺着浪就不会。”说罢，青年用力一打舵盘。

    对面的北宏舰队见这艘双桅帆船非但不落锚，反而将剩的一副帆也支了起来，均有些意外，但他们在海前便已的了死令，那就是要拦截住一切往西南方向的船只。指挥将领见状，又是一旗语令，原本一字分散排开的舰船迅速集结，向着海连的方向截去。

    “！他们来了！”手们惊呼。

    喧哗中只有海连和方停澜保持着冷静。“只要能避开第一波的炮击，时间正好足够。”方停澜掌中指南针随着海浪颠簸开始现摇晃，“我帮你盯着舷尾，你专心开船。”

    海连嗯了一声。第一滴雨打了他的睫。

    两方的距离不断迫近，起伏的波涛令所有人都不得不抓住绳索以保持平衡。北宏同样不敢冒险在侧浪中调整船发侧舷炮击炮，只得继续以七节的速度向前，直到距离足够使他们发船首炮。

    “准备——”北宏人在呼喝。

    “准备！”方停澜同样喝。

    “开火！”

    雷一般的响在天幕响起，七斤重的火炮撕开了细雨霾，在浪尖划一锋利弧度，直朝着小船而来。

    “低！都低！”海连厉声命令，手中死死握舵盘向右打去，绞车发尖锐嘶鸣，裂纹绽开。

    咻——

    有一发炮弹击中了右辅桅，但更多的则着众人的飞过，被海神张开的所吞没。

    右辅桅上悬挂的风帆失了风力，蔫蔫地贴在桅上；截断的桅杆则如同脱臼的胳膊一般在半空中来回晃，少了一支桅杆，船速立时慢了来，北宏乘胜追击，立即开始装填第二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