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路的攻心之战已近尾声，现在鸣金收兵，只等对方递来止战文书，“我不会禁锢风，但希望风能向我。”

    “我的这些，足够让你能在看向海面的时候想我吗？”

    如果是平时的海连，现在就应该嗤笑这东州狐狸一声说是你活该作死，不把别人的当回事，才会闹得现在这个样。但从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海连的那闷气生生卡在了咙里。

    明明这双手是已经可执千钧权柄的手，在这个冷狭窄的小径中却像个初尝患得患失的愣青的手，带着一丝意，一丝颤抖。

    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关系，海连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他可以在危险时把后背给这个人，却无法与他共铸一个太平时的承诺。

    “我不知。”海连低声回答。

    方停澜的心沉沉地坠了一，他闭上睛，刚要松开手，他的海盗，刺客，男爵，他的小朋友又继续开：“我不知等你走了我会不会想你，我不会刻意去想你，但你总是会现在我的脑海中。”

    124 前哨曲

    黢黑的巷中，方停澜分明看见了海连漆一般的睛。男人的手更了：“有这个回答已经足够了。”他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不对，还不够。——记得给我写信。”

    果然，方停澜式的得寸尺又来了。黑鲛号的船皱起了眉，他一向来去如风，连小语都没有收到过他的信件：“我从不写信。”

    “那我就是第一个收到你的信的人了。”方停澜说得理直气壮，“写什么都行，至少让我知你的近况，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往久梦城里放上一千个密探。”

    海连瞪他，可惜在夜中这一毫无威胁力：“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早上，跟商队一起回去。”方停澜，“别转移话题。”

    巷外传来了几声鸣枪的脆响，是治安官带人加了战场，这里也很快就会被混填起来，海连咋了，“我想起来就写。”

    方停澜调，“想不起来我会提醒你写。”

    海连撇撇嘴，却没有反驳对方的话。他后退一步，一只手反扣住了方停澜的指间，另一只手了短铳，“行了方大人，别在这犯矫了，我现在要去接应昆姬他们，你要加吗？”

    镇海公心好极了，自然不会拒绝人的邀请：“当然。”

    69.

    等到海连一行人回到老烟斗街时，发现爵夫妇还站在酒馆的门。海连赶迎了过去：“怎么不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