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停澜听到这里时，表一凝：“我曾经听闻四月时，久梦城中曾经过不少批判谴责西莫纳的小报，但因为规模不大，而且泥区中识字的人不多，所以很快就被西莫纳给清理净了……是这群学生的？”

    “谢谢您。”青年低声。

    海连忽然想了起来，“我记得参与研究的不止你们几位老人。”

    约诺尔爵微笑起来：“我那一把火的作用不仅是断了西莫纳的念，也稍微拖延了一时间，让我的学生们有机会逃走——晨鸣虽说现在是缇苏的最学府，但在百年多以前，它的作用是昭示皇室威严的恢弘殿。”

    完全不上嘴的海连就这么看着老夫人把自己卖给了姓方的，他几次张嘴，最后还是放弃了，把话转向约诺尔爵：“您好像还有事要跟我说？”

    “没错。”约诺尔爵略想了想后开，“你既然能查到我被拘禁在西莫纳的宅邸中，想必也知拘禁的原因。”

    “我从不敢忘。”方停澜垂睛，“我早已找到了我的光明，并将他与我的命运扣成死结，所以请您放心，我绝不会堕渊。”

    “您是说……”海连的睛越瞪越大，“晨鸣中有密？！”

    老夫人连连摆手表示不介意：“我们不需要你回什么礼，你要是有这份心，不如多帮帮我们家海连，他这孩撑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憋着，有个能说知心话的朋友就好了。”

    “你作为一个东州人，消息有些过于灵通了。”爵没有否认，但声音里透着父辈的严厉，“别忘了我和你曾有过的那一番谈话。”

    “嗯。”

    “这怎么会不记得呢，海连以前从不向我们介绍他的朋友，你是一个，我当然印象刻。”老夫人又惊又喜地，“我后来还让海连再请你过来坐坐，没想到你那会已经回了南宏……我让海连寄给你的特产你收到了吗？”

    “那他们……”

    “没错。”无论在什么境遇中，老人的腰背始终直，“《吉光黄云书》和我的学生们，都是我的珍宝。我答应过你，即使是拓本，我也会将它好好保存，这是我为人的信用；而不令它和我的学生们落敌人手中，则是我回报给国家的忠诚。”

    “我之前曾经叮嘱过那些学生，只要西莫纳还盘踞在久梦城一日，便决不能轻举妄动，所以今夜的这场，我原本以为是他们那帮年轻人冲动，捺不住，没想到居然是你。”

    “在黑鹫玷污神圣的晨鸣之前，我放了一把火。”约诺尔开门见山，“西莫纳因此大为光火，但我们是他唯一能握住的线索，我们几个老骨也经不起什么折腾，于是他便将我们禁在了宅邸中。”

    方停澜一脸坦然：“这是我应该的。”

    “那就好。”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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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停澜表一僵。他和海连分手的那四年，可从未收到过任何从允海那一寄来的任何特产，但面对着老夫人殷殷目光，他还是镇定自若地笑：“收到了，承您的好意，本来应该回礼的，只不过世事动才耽搁来，是我的过错。这次陪海连一起来缇苏，我已经备好了一份厚礼作为失礼的补偿。”

    海连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他也不是刨问底的人，于是继续了之前的话题：“我能去找他们吗？我

    “还在久梦城中。”约诺尔答，“不是只有你们在为久梦城努力，海连。”

    海连注视着爵，久久无语，最后，他极郑重地弯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