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宁的声音也是寒凉的, 仿佛染上了地狱冰冷的鬼气：“开始吧。找些你拿手的。务必足够痛，但别太伤了她。”

    老利索应了声：“好嘞！陛你便放心吧。她便是一的病，在小老儿手，也是死不了的！”

    崔梦玉明白了。她惊恐看着老去刑墙边挑了几样小东西, 笑眯眯朝她行来，终是控制不住失控大叫：“你别过来！陛，臣女犯了什么事？陛，臣女冤枉啊！陛啊——”

    厉宁便在这杀猪般的惨嚎声中，姿态闲散倚在了椅背上。刑讯持续了半个时辰，崔梦玉已然奄奄一息，叫不声。厉宁这才起，行到崔梦玉前。老见状停了刑，扯住崔梦玉发，迫使她抬。厉宁不带问：“崩坏剧是什么意思？”

    崔梦玉哪曾受过这罪！她觉自己上没一寸好地方了，又痛又怕，听到厉宁的话还有些呆滞，半响才反应过来。前天，她的确和系统说过一句关于“剧崩坏”的话。当时系统觉得她近来懒散了，一直着她搞事。她正忙着改善生活呢，被得烦了，又因是在屋中，便开：“最近都没厉宁这边的剧。咱们还是等个月男主过来，再想办法让柳初语崩坏剧吧！”

    崔梦玉忽然对厉宁将自己抓来天牢生了个猜测，可这猜测太过匪夷所思，崔梦玉本不敢相信：厉宁难是知晓了自己和系统的存在，怀疑祭天台上，是她附了柳初语？但是，怎么可能？！厉宁只是书中的人，他对这个世界的本质一无所知，又怎么可能怀疑到她这占尽先机的穿书人士上？

    厉宁等了等，见她还不答话，便朝那老：“继续吧。”

    老看崔梦玉的目光便有些不善了：“嘿，你这小姑娘。我还怕折腾狠了，你这小会神智不清，没看来你还有骨气啊。”

    他又去翻找了几件刑，显是打算大展手。崔梦玉惊惶：“陛！我说！我什么都说！”

    厉宁神毫无波动，看死人一般看着她。崔梦玉是真怕了。只要别对她用刑，让她卖什么都行。崔梦玉急急：“崩坏剧，就是崩坏书中剧！这个世界——”

    她想说“这个世界是本书”，却大张着嘴，再发不声音。世界规则对谁都是公平的，不会因为她是穿书人士便对她网开一面。崔梦玉急得脸都憋红了，就怕厉宁一个不耐，又要给她上刑。系统却正好飞了回来，听见她的话，大怒：“崔梦玉！你竟敢透漏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