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

    可是江原指了指云行：“有伤。”

    又指指白晚楼：“有伤。”

    再指指自己：“也有伤。”

    “她是圣女的徒弟，死不了。”

    将这话听清楚的苏婉儿气的俏脸通红，一声清叱，竟从指尖翻两团红雾，随及朝白晚楼一拍，红雾炸开来，白晚楼以袖一挡，苏婉儿趁他不注意就是一鞭甩过——

    云行咦了一声：“蝴蝶？”

    蝴蝶？

    江原对蝴蝶特别。

    一把摘蒙的红纱睁开，日盛，叫他睛顿时又酸又涩，但换了云行的衣裳，一青衣的白晚楼自那红雾中冲将来，墨发如瀑手中举剑，却立时映在江原底。

    江原一个趔趄，脑中忽然像有什么东西炸了一。此时此刻他仿佛就是白晚楼，那团红雾炸在他前，江原轻易挥剑砍开，足尖落在竹林，而他对面一个人摇着一柄乌金扇，笑着问他：“我这招叫你看不见我。”

    江原听到自己说：“我没瞎。”

    “没瞎。”

    “也还清醒。”

    “清醒。”

    江原笑：“那就是你瞎了，不清醒。不然我既没瞎，又清醒，能看到你，你却说我看不见你。岂非是你在胡说八吗？”

    “这你就不知了。我用这幻影蝶，再上惑心铃，站在人群之中，你会觉得每个人都是我，又都不是我。手过招，又岂容一丝分神呢？”

    江原听云行叫他：“小江！”晃了晃脑袋回过神，但见白晚楼行剑之间也有阻滞之意，立告诉云行，“把她手里的铃打掉。”

    云行二话不说，召自己剑，疾羽剑鞘瞬间，化作漫天丝雨，云行两指一并，指诀一起，它便朝苏婉儿疾而去，苏婉儿躲一躲不了另一，两边招架之余，铃声便停了来。铃声一停，缠绕在白晚楼前的虚影立消散。

    白晚楼一剑就朝苏婉儿刺过去。

    江原展袖而起，堪堪挡在苏婉儿面前。他不通剑，不懂剑，不会剑，但不代表江原不会应付剑。苏婉儿差摔个狗啃泥，怒而回一看，惊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