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模样不能回神，忽听白晚楼问他，一清醒过来：“没事。”

    白晚楼低声：“你怕我？”

    江原：“……怎么会。”他伸手摸摸白晚楼眉心的伤疤，又不自禁亲亲他的。“我对你心里喜再多也不够，怎么会怕你。”

    嘴里这样说着，心中想到孙离说的那些话，一颗心就像绕指，只恨不得时光再倒回个二十年，好叫他将这些错过的全补回来。

    他们分明一直在一起，又一直不在一起。白晚楼一个人冷冰冰躺在那里那么久，不知害不害怕，难不难受。

    他是人间红尘客，白晚楼是云无仙，缘知红尘隔生死，岂叫仙人落凡尘。

    江原招惹了白晚楼这么多年，又将白晚楼丢了这么多年。是他叫白晚楼当一个人，江原却要后悔。想到这里，江原就了白晚楼的手。

    江原这般跟白晚楼低诉衷，哪里还记得他二人是在大广众之揽腰握手靠得极近，还又摸又亲。全被看在连照底。

    “……”从先前就一直憋到现在的连照忍了很久，他终于没有忍住，咬着牙，“我想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没有对我说？”

    说什么。

    连照不是早就应该知了吗？

    在无宗的时候，江原就说过他和白晚楼在一起是天经地义，固然当时是故意为了气连照，倒也全是真心话，没有作假。

    现在连照又要听什么呢？

    趁人之危的详细容吗？

    江原无辜着脸，倒是孙玺：“哎呀，连小，你看看你看看，你看人脖上那牙印，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改不了了嘛。他们早就郎有郎有意，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难这么大了还要像娃娃，去吃你师弟的醋哇。这打鸳鸯的事，起来可不好。”

    苏婉儿连连。

    阎一平连连。

    云行连连。

    连照一个刀甩过去：“你什么，我还没问你！”

    云行一惊，立摇。

    连照白了他们一：“还不走？”

    江原意识要跟上，却被白晚楼扯住了步伐。他看了看连照，又看了看白晚楼。不是说要走吗？白晚楼：“是他启程回宗，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