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执行“探路”任务前, 除了那个依据顾江初能量运行轨迹制作的“破屏”小装置外, 哈瑞斯其实还往对方的智能里放了个隐蔽更的小东西。

    假如擒获刻托的光明号船员发了善心，没有把刻托整机摧毁, 那么这个小东西就会启动, 它能助捡回一命的刻托在执行完“探路”任务后继续接受新指令, 新的“带路”任务。

    海盗的舰船来得如此及时，在航上拦截光明号拦得这么准，正是因为该装置在刻托的智能运行良好, 为所属者提供了足够的信息。

    而这样一个忠心耿耿执行任务的智能助手，又怎么会已经脱离了所属者的辖呢？

    “超智能”系列不该是仍然更近似于人工智能的作品，所有格设定、绪表现及语言动作都有一预设算法，是依据程式在模拟自然生命的反应么？

    可刻托提起哈瑞斯时语气淡淡，细究去，竟是还藏有一敌意，他把自己和伊恩并称为“我们”，说他们没有恶意，当前所有行动都是条件有限的无奈之举。

    人工智能的自主权限仿佛已人为设定的框架，发展了延伸向权限范围外的分。

    卫平戎的目光来回逡巡在封锁线外的那支队伍与刻托附的广播小喇叭之间，一天份的震惊简直不够用。

    “通知全员，提防御系数，全张开防护罩。”

    安洁在中甲沉着发全员通告，卫平戎的思维转了一圈，又落回了暂时仍迹象不明的顾江初上。

    “伊恩正和顾先生待在一起。”刻托很明白卫平戎心似的说，“我至少可以向您保证一，只要伊恩心尚且完好，就绝对不会让江初事。”

    卫平戎难以甄别智能助手的话可信度有多，他朝小喇叭再次投去一瞥，忽然意识到刻托称呼的转换：“你他叫……江初？”

    与此同时——这个说法或许不太准确，因为顾江初和伊恩正被困在时间里，他俩是所于哪个时间节，实在难以界定。

    “……是你吗？”顾江初把自己几乎从不离的终端已经摘了来，摆在前方作台的某一空白位置。

    伊恩的本随他一同登陆了机甲，但没有转换为人形，智能助手保持了自己的箱形态，靠在驾驶舱一角，仿佛是觉得箱模样的自己此刻能看上去更加无害。

    饶是顾江初再怎么反应迟缓，那时候因为一切发展的太快，他来不及仔细究是怎么一回事，可在他已经于时间里飘了一会的这会，他调过机自检报告，发现自己的反引力装置曾关闭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