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都没有。

    而通过这些再朝里看，理应范围有限的视线竟能无限向里延伸。

    伊恩的歉等同于揭走了这最后的网兜，让顾江初顷刻间被倾斜的真相与绪淹没。

    请他看东西？

    那呈现在时间节的画面上，年纪约莫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一路东张西望，他正走在一栋外观整洁明亮的建筑里，可能是有迷路，因此表既困惑又苦恼，还迟迟

    “对，那就是你。”

    “这不是心理战术。”伊恩回答，“我把你带到这里，是想请你看些东西。”

    顾江初在心底一晒，觉得智能助手说的好像是预备请他来时间里看场电影。

    但顾江初不想听歉。

    “为什么？”顾江初为自己堪称心平气和的提问声音吃了一惊——他本以为自己多少会“声音微微颤抖”或者“声音艰涩到像是从两块互搓的生锈铁片中挤来”。

    顾江初到他仿佛是往睛上架了一倍望远镜，可以一直看到，那些本该距他极远的画面径直映在了他虹中。

    还不待他发是什么东西值得对方如此大费周折，需要把他请到时间里来看的慨，伊恩再次开，把他刚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他大脑分了一线余裕留在自己骤然离开的战场上，几乎不敢细想卫平戎看着他消失时的神。

    当发现信任多年的对象竟也会暗中绊自己一跤，让自己栽得防不胜防时，人们心底往往都作何想法呢？

    “所以你特地关闭我的引力场，让我被拽这里，最终目的是让我当众消失片刻——这是什么新的心理战术吗？”顾江初期望自己能用更些的语气去质问伊恩，至少得叫对方好好接受到他的愤怒、失望以及其他相近绪，但他发现比起以上，他此时更多的是疲惫。

    顾江初只觉得疲惫。

    伊恩肯定的话音中带着怀念，顾江初匆匆朝他投去一瞥，心里某个位置蓦地动了动，让他到大脑里专记忆的勾回段落也似同步激了一，给了他一微妙的松动。

    “我并不想伤害你。”伊恩的话音依旧放得很轻，像是音量再提一会惊着谁似的，他竭力让自己听上去诚恳又温和，“海盗舰船的空间能量收发被暗中更改过，他们至少要在参数生效的三十分钟后才能发现数据存在问题，依据这份伪数据生成的空间光圈效用有限，没法带我们去任何目标地，只能让我们在时间中短途漂泊一会，然后我们就会沿能量引线返回原坐标。”

歉。

    所有拥有充沛模块的智慧生命大抵多是如此，明明心底已有所了悟，对于某个结果有了答案，可真相在由人亲说或承认之前，便像还朦朦胧胧罩着层“防护网兜”，能把真相和伴生的绪都兜住了，叫人暂且不会受它们冲撞，仅是知它们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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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到了。”伊恩说，“你看。”

    由于他们并未真正抵达任一时间节，小机甲外撑着一个造型奇异的防护罩，私改了机设置的智能助手不知是从哪里获得的技术，居然让驾驶舱的舱环境在中保持了稳定，但通过外显屏向外看去，便是一个又一个扭曲变形的空间。

    顺着伊恩指示的方位看去，他在看见了……幼年时期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