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自觉已无余地彷徨，乃决意亲往兴庆督战！杜允之劝阻不，只得带着满腹忧虑，随驾前往。

    虽说寒冬已尽，然寒料峭，西北之地，晚间依旧滴成冰，薄薄一层营帐，如何抵挡得住那苦寒？更莫提御驾亲临，还须提防羌桀偷袭。杜允之虽是了一应防备，却依旧惶惶难安！倒是越凌已弃了一尽顾虑，既来之则安之，当心中惟存一念，便是速兴庆，占取先机！

    兴庆府所以难攻克，自有其地势之利：与西平府地居四不同，此地黄河之北，据诸路之上游，其外更有十丈宽之护城河绕守，易守难攻！而自西平府城破，拓跋温早已在此严阵以待，城外各机关陷阱密布，加之兴庆府城墙又远于他，羌桀守军居临，前两回破梁军攻势几乎不费灰之力！

    形势如此，依常，破城之上策乃是围而不攻，待他粮尽援绝，降自然到渠成！只是当因靳国搅局，所谓时不待人，以致不得不行攻取！

    攻，则前之急，便是清除城外的陷阱机关，为攻城平！好在此事已有展：这些时日褚老汉冒箭矢行走阵前，已襄助梁军扫除了半数机关，想来余三五日之必可除；而其同时潜心改制军械，以弓/弩之力，弥补梁军所地势之劣！

    再说御驾亲临，首要自是犒军：攻城在即，士气不可低去！而前番数战，将士多损伤，当圣驾四巡劳自也不在话。

    好在天意相助，虽才二月中，今夕却早早回，少了风雪肆，越凌这养尊优的，才总算得好过些，也或是北来时日已久，渐惯了罢！反倒是南霁，在西平府时已微恙，偏还不肯留在城中养疾，这一路风霜打，到营中时病症又加重几分，这几日也只得躺在帐中将养。

    越凌忙于巡视犒军，二人虽近在咫尺，却难得相见，只是心中自为记挂，因而这日回营稍早，便去探望。

    天方黑，南霁正在张令其伺候用晚膳，见了他来，自是喜上眉梢！厮混了一阵，听闻这两日大军将再发攻城，御驾要亲往督战，南霁即刻愁眉锁，然心知此刻言劝阻他必也听不，遂话音一转，但求相随侧！为此二人又起争执。

    南霁急：“我早有言此行与你生死不离，及至当，难你尚还惧他人非议么？”

    越凌面上一，似起了恼意，当起，那人以为他要走，已快一步拦在跟前，手拿住他双肩，力之大似怕一松手前人便要即刻失去影踪般，只是语调已放缓和：“凌，沙场凶险，万事难料，你求胜心切不为怪，然断不可将一安危置之度外！你可曾想过，若你有何不测，我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