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今第二制卡尝试又开始了。

    在卡牌废掉的同时, 蔓延过来的黑也如般迅速褪去, 除了心那缭绕不去的寒凉，一切又恢复到正常的样，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栖惊讶地看着柯今——黑发青年面苍白，嘴发青，像受了极大惊吓。

    ——这张卡废了。

    之前的事因为发生得太过突然，柯今才受了不小的惊吓，这次他有了心理准备，疑惑和求知的心便占了上风。在制卡的时候，他非常仔细地观察着晶笔的变化，但一切和第一次都没什么不同——制卡的过程十分顺利，等完成最后一笔时，晶笔上的粘又会侵蚀上他的手臂，哪怕他想持得再久一，那冻结灵魂的冰寒带来的本能畏惧，也会让柯今不得不自毁卡牌，让一切又重返原。

    锋（上）

    突然，缠绕在他小拇指上的一缕黑丝微微抖动起来，淡淡的黑雾在黑茧散逸开来，雾气缭绕中，那缕黑丝渐渐虚化，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他把刚才发生的况叙述了一遍, 欧洛伊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栖也是一怔, 但表随即变得有些微妙, 目光也闪烁起来。

    “是谁如此狂妄……竟试图掉我的棋？”

    “那支笔有问题？”欧洛伊顺着柯今的目光, 望向那支躺在案台上的晶笔。

    柯今以为栖说的是房间无不在的黑雾黑丝，他抬看看，雾气中仿佛

    “是谁？”“少年”轻声低语着，冰紫的眸中闪动着愠怒和不快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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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笔陡生异变, 柯今完全猝不及防。栖和欧洛伊看不到晶笔的异常，但看柯今突然脸大变，动作也颇为古怪，都立刻猜到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快松手！”栖连忙提醒。

    “或许他是受到了你那张卡牌带来的威胁。”栖缓缓，“这里已经是‘死地’，任何‘生机’的现，都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柯今半晌才平复了绪，艰难地开：“刚才发生了很怪异的事……”

    “当然！”

    “你还打算继续试试吗？”栖问。

数不清的黑丝从黑茧垂落来，密密麻麻地缠满了他的四肢。

    沉睡的人突然皱了皱眉，鸦羽般的黑睫微微颤抖起来，然后……他睁开了睛。

    ***

    “这很像是在刻意阻挠你复活卡池。”欧洛伊猜测着，意识环顾了一圈四周，虽然他什么都看不到，“会不会是导致这个卡池作废的元凶的？”

    但柯今本甩不开晶笔, 黏稠的黑已经漫过他的手腕，一可怕得几乎连灵魂都能冻结的冰寒从接到粘的肌肤上传递过来，柯今狠狠打了个冷战, 猛地用力一甩，晶笔在卡牌上斜划一凹痕，预示着卡牌制作成功的光芒瞬间消散，表面迅速凝结上一层灰霜。

    柯今连忙将仍糊满黏稠黑的晶笔甩开, 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正好被栖扶住。

    “也许吧。”柯今无奈地摇摇，“但为什么它总能准确地在最后一步把制卡打断？难它还一直盯着这里不成？”

    柯今沉默了片刻，肯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