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一站目的地，顾方晏发挥他的粘人神，想陪谢翡一起去。谢翡必然不可能答应，语重心：“我就是去拿一样东西

    靠，我完了。

    谢翡电般收回目光，上半向前一倾，倒在课桌上，转朝着窗外。被风了一阵，他脸不烧也不红了，但思绪止不住往顾方晏上飘。

    比顾方晏生日先到的是期中考试，依旧是考两天，从周四到周五，考完后直接放周末。顾方晏的生日在11月24号，是周一，顾家将生日宴日期安排在了周六。

    谢翡闭上，假装听不见。

    大胆刁民，你这是在迫害！

    谢翡抬手一指自己：“我。”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给顾方晏写了一遍过程，草稿纸丢过去，让这人自个儿琢磨。

    但上车后，谢翡没忍住打趣顾方晏，“顾弟弟，你发现了吗？离你生日越近，你似乎越发粘人了。”

    谢翡蹭的起，瞪视顾方晏：“你好烦！”

    坐他旁边的刁民再度敲了两桌，动静不大不小，能扰谢翡，却难被老师发现。

    谢翡给顾方晏的生日礼已经好了，就等考完试去文印店拿，本打算独自过去，但顾方晏听说那个地方顺路后，很定地说要一起。

    顾方晏又是一声轻哼。

    讲台上，老师趁打铁讲刚才的测试题，谢翡把试卷仔仔细细摊开，装作在认真听讲，可目光控制不住往顾方晏那边跑。

    草……为什么会觉得他帅！

    顾方晏面不改反问：“不可以吗？”

    “既然是你，那有什么关系？”顾方晏说得轻描淡写。

    对于和别人产生上的联系，谢翡还是有些怕，但又不由自主去亲近顾方晏。他只能一边拽着线，一边放任自己。

    恰巧裴星原有事，不能开车来接他。谢翡想了想，从学校到镜月湖，得换乘两三趟地铁，再搭一班公，车之后，还得步行1.5公里，不啻于一场漫的考验，于是犯起懒，同意了。

    谢翡伸爪，在课桌上胡一抓，扯起试卷，糊在自己脸上，开始表演自闭。

    谢翡被他顾弟弟的脸厚度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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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小老弟怎么还在求不满！

    谢翡：“……”

    楼梯间的画面一次又一次重现在脑海中，顾方晏看他时的目光，与将碰未碰时的呼，乃至上动的结，细节逐渐放大，无一不透。

    “会被人嘲笑。”谢翡拖语调，说得一本正经。

    但对某些亲密举动还是抗拒——挣扎着去抗拒。因为他知，一旦同意，就相当于跨过了那条线，所有的暧昧都化作实质，一切将师有名。

    顾方晏着脸，薄抿，轻垂，表有些臭，像极了求不满，但即便如此，这张脸也是无可挑剔的，每一线条都如心设计后的刀裁，完无瑕。

    “被谁？”

    “谢同学。”顾方晏伸手在课桌上敲了两，低声，“我这题错了，能给我讲正确的思路吗？”

    这之后，谢翡发现他和顾方晏的相变了些。他打心底对顾方晏更纵容，过去看中秋的次数从五到七天一次，变成了一周两三次，有时候还会留在顾方晏那吃个夜宵。

它们整理压好。完这些事，他听见旁边的那张椅被拉开，顾方晏轻哼一声，坐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