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没装修完，还是泥坯，因为久不开窗泛着空气霉坏的味。步重华打着手电转了一圈，治安主任不好意思地跟在他后，搓着手笑：“咱们这都这样，一边住一边装修，有钱了就装一，没钱就先搁着。唉！其实也就穷讲究个面，都是驴粪外光……”

    “他们要生意嘛，说是我们村的人，其实早跟这没什么关系了，我上一次见到他们家大丫还是好几年前的事儿呢。”治安主任偷觑步重华的脸，陪笑问：“您们上级公安机关大概不知我们这儿的况，其实您到村里来没什么用，已

    步重华向大门走去：“不用。”

    “大概是节，住到开工就回去了，再没回来过。”

    大门应声而开，借着窗外最后一丝黯淡的天光，典型的老式北方乡村自建房格局展现在他们面前。

    步重华不置可否，沿着崎岖的小路向前走去。

    咔哒声锁弹，吴雩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步重华熟练地把两发夹从锁里来，冲他挑了挑眉，神中隐着一丝揶揄：“电视剧看多了吧，现在谁还踹门啊。”

    步重华，沉思片刻，说：“去看看。”

    一楼客厅瓷砖只铺了一半，另一半堆放着木箱竹篓等杂，靠东是老式八仙桌、电冰箱和砖砌的灶台，地上还停着一辆电动车；楼梯铺着铮亮的地砖，转角堆着拖地桶，再上去便是二楼的卧室、客厅和厕所，厕所是蹲坑，外面还铺着一方脏兮兮的红化纤地毯。

    吴雩：“……”

    “他家看着比别人家大？”步重华绕着小楼转了一圈，问。

    “哎？”治安主任愣住了，面难：“还——还要去啊？可是我们这儿没他的钥匙，要不我叫人砸了那个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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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安主任一个劲摇：“平时倒没注意，应该是外赚了钱——嗐，都是村里人，大也大不了多少。”

    两人对视五秒，吴雩莫名其妙问：“你嘛？”

    “没回来过？”

    乡村地区很多人家平时在外务工，农忙或年节时才回来，但仍然会倾其所有在老家修楼——楼是村里人的脸面，不住不住都是要的，否则便是在乡里乡亲间矮人一。

    “没事，党员领导先士卒，您亲自踢，保——”

    “……”

    郜伟家也一样，走到村尾再往外十几分钟，在偏远的岔路尽平地起了一座三层自建泥小楼，铝合金门窗加防盗网，从外观看倒比村里大多数住家都新一些。

    “……”

    吴雩手还没碰到步重华袋，就被步支队一把抓住了腕骨。

    步重华冷淡的浅珠打量他片刻，缓缓放开手，吴雩立刻把手背在后直起腰，浑然若无其事，盯着铁锁扬了扬：“早知带个破门泵来了，现在怎么办？”

    跟城里的防盗门不同，泥楼铁将军把锁，还牢牢缠绕了几圈铁链。步重华一手拿着那沉甸甸的黄铜锁打量，吴雩站在他侧端详了一会，似乎也到有些棘手：“现在这直开式弹锁不太好开，里面都有防盗拨片了……喂！”

    “他们上一次回来住是什么时候？”步重华问。

神论者，平时也就拜拜菩萨财神之类的。那上帝啊耶和华啊，那些洋神我们都……嗐！这么说吧，人家讲的是英语，我们拜了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