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电梯，宋卉心里一急，忍不住上前去拉他袖：“可是哥——”

    理化检验室门开了，几个检验员边说话边走来。步重华眉心一，拂开她低声：“别跟着我！”

    “——哎！哥！等等……”

    宋卉懵懂还要纠缠，步重华只得快走几步，一转了男洗手间，反手关上门。

    嘭！

    门板挡住了宋卉，一刻，步重华那气还没松来，角余光陡然瞥见洗手池边有个人，动作登时僵住了。

    “……吴雩？”

    吴雩也没想到步重华会突然来，他还维持着那个洗完手在甩的姿势，神有一丝微微的诧异。

    “哎，小宋！”“小宋一起吃饭去吗？”“走啊走啊楼吃烤盘儿去！……”

    外面人声闹而模糊，但洗手间里却安静得一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他俩就这样彼此僵立对视，每一秒都漫得没有尽，仿佛过了整整一个世纪，走廊上七嘴八的攀谈声才渐行渐远。

    步重华指着门，张了张，“我只是……”

    “——嘿呀我就说，”这时几个检验员的脚步竟然去而复返，径直推开了洗手间门：“我就知小宋不会跟咱们吃饭去吧！”

    刹那间步重华瞳孔一缩，一秒几乎是本能地抓起吴雩，把他推最近的隔间，反手关上了门。

    吴雩猝不及防：“你……”

    步重华一把住他后脑摁向自己，同时捂住他的嘴，只听外面传来了哗哗放声。

    “为什么啊，”另一个检验员不服气地，“我也是一未婚大好男青年，凭啥不能靠实力争取我的啊！”

    “噗，靠实力。”先前那声音哼笑一声：“你有啥实力，你是正经刑警学院的系草吗？你是有车有房有祖产工资当零吗？更重要的是，你能当上整个津海公安系统最年轻还有实权的正级吗？”

    “卧槽，你的意思是……”

    “甭想了，回去好好算算自己的加班工资吧，人家小姑娘天天往楼上蹭你还看不她为的什么吗？就仨字儿——步支队！”

    步重华看着吴雩，一言不发。

    隔间极其狭小，他们上半完全贴着，脸对着脸，连呼都无法避免地直直拂过对方际，吴雩终于垂视线轻轻一挣。

    但接着后脑传来更不容抗拒的力——步重华把他摁了回来。

    “看不来啊，这年龄相差得那么大……”“这年小姑娘都找大几岁的，没辙！”“哎早知我当年读书就用功儿，如今这生生拖成大龄男青年……”

    门开了又关，谈声渐渐远去，终于消失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