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认识我儿的？你怎么知他最后不尽如人意的？”张志兴猝然打断步重华：“谁告诉你的？怎么说的？是不是云滇姓冯的那帮人？是不是？”

    步重华有错愕。

    严正一气闭上睛。

    “他们是不是也告诉你他是自杀，从医院楼上去的对不对？”张志兴脸涨得通红，怒：“不可能！我告诉你张博明他不可能自杀！我了解我的儿，他无愧于职责、无愧于良心，他们怎么能到跟人说他自杀呢？！”

    步重华：“倒不是，他们没有……”

    步重华意外得说不话来，随即意识到张志兴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被刺激成这样，这是久压抑却无人倾听的结果。果然一刻只见张志兴行翻坐起，输架差哗啦倾倒：“我跟很多人说过，我跟调查组每一个人都说过，他的死因调查就是有问题，这件事背后有很大的疑！但他们就不肯相信我的话！——来，步警官你评评理，你也认识张博明，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会自杀的那人？你告诉我云滇那帮调查组的鬼话你信不信？”

    步重华迎着老人悲愤的质问，艰难地吐一个字：“我……”

    “好了老师，好了。”严正迅速绕过病床挡住张志兴，同时用神示意步重华快走：“我知，您先躺，我知。”

    “他们怎么能到跟人说他自杀呢？这不是在污蔑人吗？步警官你也认识张博明，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张志兴明显陷了应激状态，绪激动亢奋得不能自已，逮着步重华就要迫他同意自己的说法，又转向严正絮絮叨叨地非要他同意，严正只能行把老人在病床上不让他动，又铃叫护士过来重新扎针，严厉地使步重华快走。

    步重华脑非常，意识地退后半步，在混中突然瞥见一。

    ——刚才被顺手放在茶几上的相框。

    护士匆匆推门而，老人的絮叨、严正的安、忙的脚步响彻病房，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步重华心念一动，无声无息地拿起相框退门，闪站在病房外大门边，躲在门里无法看见的角度，迅速扳开了相框背面的可拆卸铁钩。

    这张照片上有张志兴的儿，对老人来说可能意义非凡，他不能随便揣在怀里带走，必须看完立刻送回原。因此步重华动作非常快，咬牙把四个背钩一一扳开，险些被划到手都没在意，嘎啦一声轻响拆开了多年未曾开过的相框背板，一张老照片忽悠悠飘，被他明手快一把接住——

    他的推测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