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吻上了对方冰凉的嘴。

    呼地一声夜风变大了，将黑烟卷上天际，消弭在无边无际的旷野上空。

    “……对不起我骗了你，阿归是我的恩人。”

    吴雩低去用力搓了把脸，半晌才抬起通红的睛。他嗓里仿佛堵住了酸的块，每个字都压抑到变了调的地步：

    “十年前在中缅边境良吉山，他为救我炸了红山刑房，把自己也埋葬在了地里，但我却没法让任何人知他的存在。”

    “因为他是毒贩的人。”

    尽步重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实际听到的时候心还是重重地突了一——毒贩。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大二那年实习，跟禁毒队实施抓捕任务。”吴雩嘶哑：“第一次见面他就救了我的命。”

    ——烈焰噼啪燃烧，仿佛一曲悠而悲凉的挽歌，呼啸掠过千山万，穿过远无声鸣响的警笛。

    无人得知的往事，青葱隐秘的岁月，渐渐湮没在了急促闪烁的红蓝光芒里。

    呜哩呜哩呜哩——

    一辆辆警车包围KTV，步话机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怒吼：“报告指挥中心报告指挥中心，行动报，必须立刻提前抓捕！”“易双方发现我们了！A5组向第三据包抄！”“不好，两名卖家冲破包围圈正向消防通逃跑！！”

    年轻的解行蹲在消防楼外，握着手里那把只有一颗弹的五四式，没人能听见他一声比一声更加清晰、更加颤栗的息；就在这时楼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晃动的人影先后狂奔来，是目标毒贩！

    “站——唔！”

    警告尚未便被后突如其来的力堵了回去。解行只觉有人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让他连挣扎都来不及便被生生拖树丛，无数细小枝叶哗啦挡在前：“不许动，别声。”

    那声音乎意料很轻，更轻的是咽间那片剃须刀锋，正闪烁着锋利细微的寒光，反解行颔缓缓落的一丝冷汗。

    “你想死吗，小警察。”那人就这么俯在他耳边，带着微不可闻的讥诮：“那两人满兜的手雷没看见？”

    解行双蓦然睁大，睁睁目送那两名毒贩迅速隐没在黑暗的后巷里，然后猝然向后肘击挣脱，猛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