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说：“是。”

    曾家表兄弟俩对视一，严峫愕然挑重：“‘意外’？”

    步重华和严峫同时神一振。

跟我说，南城支队是他这辈最轻松平静的时光，想以后一辈留在南城支队。”步重华鼻腔微微酸，了一气：“虽然现在想想，他实际藏在话里不敢说的其实是想一辈留在津海，和我在一起吧。”

    因为希望太殷切，反而不敢说，怕一切都如镜中中月，只要轻轻碰真相，便会如泡影般破碎得净净。

    是那天晚上跟着鲨鱼和秦川等人一起，被保镖从废弃厂房里匆忙带走的十六箱“蓝金”！

    宋平也有些黯然，沉默片刻后抬了气，勉打起神：“对了，关于鲨鱼的去向，H省警方向我们传来了一个突破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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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知，我又不是鲨鱼。”宋平哭笑不得，站在那里想了想，眉又皱了起来：“——如果我是鲨鱼，现在最关键的当然是保命，越快逃中国境就越安全，其他什么都不会去想。

    ——秦川。

    宋平望着步重华，底不加掩饰的赞许：“你抓到最关键的那个了。”

    “专案组结合那天夜对制毒现场的各痕迹勘察，以及对几个中毒保镖的急审讯，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宋平指关节叩了叩床柜，沉声：“鲨鱼可能向秦川提起过一些后备计划，只有少数几个心腹手和秦川知。而秦川在鲨鱼昏迷不醒期间让车队北上，可能是这个后备计划在当前局势突然变得非常重要，必须立刻把它执行起来。”

    “问得好。”宋平底微微显一丝冷笑：“开始专案组也以为是毒贩匆忙摸黑赶路，在逃跑中发生的意外，直到王九龄带人从车后座上发现了秦川的指纹。”

    “据那天夜搜索追踪的特警分析，毒贩逃跑的车一共三辆，前两辆越野车是昏迷的鲨鱼、一众持枪保镖以及吴雩，后一辆货车是秦川监视司机押运武弹和十六箱毒品。行驶到G67国中段时，秦川突然枪掉司机，把车开公路造成事故，然后在爆炸前跑去登上前车，顺利把那十五箱仿制品的雷甩在后，彻底销毁了以后可能让鲨鱼产生怀疑的证据。”宋平慨地摇摇：“心思缜密，手段毒辣，万无一失，不愧是秦川啊！”

    “搞，plan?B？”严峫非常意外：“这时候不赶逃命还想嘛，都火烧眉了，准备启动秘密火箭库跟人民警察对轰啊？”

    严峫在听到万无一失四个字时张了张，但言又止，伤而无声地轻轻了气。

    “秦川要带鲨鱼逃逸，应该走南过两湖，穿过贵州去云滇那条他最熟悉的偷渡路线啊，难他想北上走蒙？那不是万文之前一直窜的路线吗？”

    “在津海和H省界速公路的一旷野里，发现了一辆被烧毁的小货车，车里有十六箱蓝金——确切的说是一箱蓝金和十五箱仿制品。从车辙轨迹来看，应该是因为某意外而翻公路，在撞击中着了油箱而导致的。”

    严峫登时恍然大悟，连步重华都明白过来，果然这黑吃黑的事一沾上秦川就变得特别顺理成章了。

    “等等，有件事不合理。”步重华突然锐地意识到什么：“G67国中段不是北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