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

    “刚才和你打招呼的人，是在等正和严以恒谈事的那个人吧。”成凛在他侧说了句。

    余忆啊了一声。成凛说得没错，黎锋来等文闵，也就表示文闵快要离开这里了。

    余忆在扭离开工作室和直接走去两者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坦然面对。

    这个决定来的时候，他就不再像他想象的那般手足无措了。

    没什么好怕的。即使当初是闹了一场不而散，但他也并没有打算拿文闵当成势不两立的敌人看待。

    至于文闵要怎么看待他，不是他需要纠结的问题。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让自己尽快回到创作的状态，过去的事不应当影响他。

    成凛仍旧站在他边，沉默地打量着他。

    严以恒在招待着的那个人，成凛也是有所耳闻的。如果他没有猜错，文闵也许将要和以恒工作室有一场合作。

    以恒工作室在严以恒柜之后曾经有一段时间的低迷，如今也只是回了一，远不及他初期建立工作室时的盛况。从余忆签约之后，新签约的艺人明显数量变少。尽已签约艺人的歌依旧卖，各项活动也并不缺，但对工作室的远发展还远远不够。

    文闵的名气和实力算是以恒工作室要行合作的不二人选。

    至于文闵和余忆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成凛看着余忆，还是决定不问。

    他今天有些唐突地问起余忆的私人问题已经明显让余忆觉有些难为了，而且以经纪人的份过度地过问余忆的私事也并不适合。

    成凛陪着余忆走到了录音棚，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工作室以外的人。余忆接着关上了录音棚的门，重新投到练歌中，或者说投到他终于与外界隔绝的松懈里。

    成凛将椅转了过来，手臂搭在椅背上，专注地看着在弹琴的余忆。

    他一直很疑惑余忆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创作丧失信心，而答案也许就藏在余忆现在故作镇定的神里。

    余忆这会儿弹琴并没有特定的目的，他弹的甚至不是自己的歌，只闭着睛弹到哪算哪，但弹完三支曲之后他已经彻底平静了来。

    余忆停弹琴回过去看成凛的时候，才发现成凛正坐在那儿看着自己。他竟然没有觉察来，也不知成凛究竟看了多久。

    余忆站起的时候有些慌张，差把他刚才坐着的椅一撞开。

    成凛抬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练了么？”

    “不练了吧……”余忆地回答。

    他刚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看在成凛里不知是一副什么模样。

    他不禁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