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钰站在她的角度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对。

    事都已经这样了，如果现在停来，依然是没有结果，人也得不到。

    若不停来，不最后是哪结果，至少在宿修宁飞升之前，她是得到过他的。

    “哎。”容楚钰叹一声，“其实我也有能理解陆师。”她慢吞吞，“师叔天人之姿，如谪仙世，师同他朝夕相，师叔又待师温柔贴，与待其他人完全不同，师如果不欺师灭祖，那也只能说明两了。”

    陆沉音饶有兴致地问：“哪两？”

    容楚钰一本正经：“师要么有磨镜之好……”她凑近他耳边，神秘兮兮，“要么不行。”

    陆沉音闻言脸上笑意加了一些，她忍不住仰看天，天碧蓝，一望无际，看得人心广阔，本该豁然开朗，可她莫名有压抑。

    想到她和宿修宁最坏的结果，她觉得就这么波澜不惊地送他飞升也没什么不好。

    可真的没什么不好吗？

    其实不是的。

    此生若无法以自己的份光明正大地同他在一起，恐成毕生遗憾。

    境界松动，陆沉音握了剑柄，拉起容楚钰：“练剑。”

    容楚钰怔怔看着她严厉起来的眉目，忍不住在心里想，陆师认真的时候，尤其是练剑的时候，可真是太飒了，她看得都心动，也无怪乎……仙人一般不问世事的玄尘君会动心。

    青玄峰正殿里，宿修宁正在招待赤月君。

    昨夜不而散，两人本该很难再心平气和对坐喝茶，但并没有。

    宿修宁亲自给赤月君倒了茶，赤月君也喝了。

    “昨晚的事，我跟你个歉。”赤月君着，“我雪衣和陆师侄是假定亲，那小没跟我说，他完全瞒着我，昨晚才告诉我，被我臭骂了一顿。”

    他叹了气：“昨晚在你的贺典上那般问你，也让他颇为难堪，你也就不要怪罪他让陆师侄合他来的事了。”

    宿修宁没说话，但他又给赤月君倒了杯茶，意思再明显不过。

    赤月君叹息一声：“不过你昨晚那气势还真是把我吓了一，雪衣跟我说陆师侄有了喜的人，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让你如此，可以让她完全不考虑雪衣？”

    赤月君是真的困惑，和江雪衣一样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