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音看着他：“我还梦到了白师兄。”

    陆沉音抬手在他：“可我还是放不。师父，你不该送我走的。如果我当时也在，哪怕我什么都不了，帮不上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疚，无法割舍。”

    陆沉音见他神迟疑，低声说：“我只是了个梦。”

    “是我的错。”宿修宁放开她，手搭在她肩上，一字字，“不会再有一次。”

    她更努力地笑了笑，抓住他的衣袖：“我很好，师父别担心。”

    她每天都在思念，每天都在自我怨怼，回来之后看见他，她没法指责他，就一直将绪藏在心底。时间了，那复杂的就成了新的心。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这个画面了，她是真的没经历过，却好像每一幕都是真实的，真实到了让她害怕的地步。

    “你醒了。”宿修宁微微抬手，用衣袖去她额汗珠。

    她靠到他怀里，懒散：“我是不是又差走火了？”

    陆沉音看着他，他尾泛红，如冰雪雕成的脸上挂着几分疼惜。

    宿修宁微微一僵，他低声：“为师已经没事了。”

    宿修宁一，削薄的轻轻抿了抿。

    “没有。”陆沉音眨，“师父离开过吗？”

    “我梦到了师父。”她轻声说，“我梦到师父闯界的时候，明明我没有在场，我只是听玄灵君复述了一遍，却好像亲经历过一样，睁睁看着师父被血炼刀穿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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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这些不是怪师父。”陆沉音低，看着自己的手说，“我也不是怪自己。虽然的确是因为我，但我也不欠他的，不是我让他那么的，他经历了什么，有多痛苦，白费功夫毁了自己的觉有多难受，我也不想知。”

    她到底还是怨恨的，恨他代她决定，恨他不听她的话行送她走。

哑起来。

    她并没醒，那她怎么会在睡着的时候走火？

    回想起梦里的画面，陆沉音半晌没说话，在宿修宁以为她不愿意说，还在思考怎么才能让她开的时候，她突然开了。

    宿修宁没说话，他倚在床畔，视线低垂，睫轻动，

    宿修宁抱住她问：“我走之后你是不是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什么都结束了，一切尘埃落定，可她觉不到片刻轻松。

    宿修宁抬手为她捋了捋耳侧的碎发：“梦到了什么？”

    她在外漂泊一年多，其间经历说不上苦，但也并不好。

    宿修宁坐在床边，如画的脸庞如玉冰寒，掩在衣袖里的手缓缓握成了拳。

    “我好像也能亲看到他吞了妖丹，努力修炼，要来为我报仇的样。”

    她回眸望向宿修宁：“我这样想，会不会很没有良心？”

    她拉开了他的手，了床，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说：“我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吞过异兽的法宝，虽然那是法宝，但味也不怎么样，受也不怎么好。妖丹必然比它更让人难以接受。如果不是因为听说我死了，他绝对不会这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