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一声，有笑声在他耳边响起，那个黑脸的军汉笑了，这笑声和他刚刚说话的声音判若两人。

    黑脸军汉笑：“我家先生说你是个笨。”

    说着，那军汉冲着一起来的另一个军汉努努，：“动手！”

    杨锦堂还在错愕之中，后脖梗上就挨了一记，他昏厥前的最后一，看到那只装满酒的酒杯送到了他的面前。

    阿顺把毒酒的杨锦堂扔在地上，人还没死，只是被打了，但是很快就会七窍血，毒发亡，韩广为杨锦程准备的毒酒，是不会温和的。

    杨锦程已经从最初的惊愕中缓合来，他也认那个黑脸的军汉是谁了。

    “画，是你啊。”

    烟翠提起酒壶，那另一只杯满上，重又让阿顺捧上，她缓步走到杨锦程面前，曲膝行了一礼。

    “杨大公，这一礼是替我家姑娘行的，我代我家姑娘谢过杨大公当年一饭之恩。”

    “你家姑娘？”杨锦程问。

    “我家姑娘就是刚刚方先生对您说起过的，燕王大郡主，姑娘和芳菲都曾说过，当年在上乔镇时，杨大公请她们吃过葱油饼，芳菲说那是她这辈吃过的最好吃的葱油饼了。”烟翠的声音婉转悦耳，如黄莺谷。

    “你的声音......”杨锦程眉微动。

    烟翠格格笑：“杨大公贵人多忘事，一定早就不记得当年假扮成杨三小的那个小翠吧，我从四五岁就学唱曲儿，这嗓是练过的，男的女的都能学。”

    杨锦程笑了，他对方先生说：“燕北郡王大婚那一场，原来也有这位大郡主参与，这么说来，当日那一切全都不是巧合？老方，你看我们杨家还有太皇太后，早就让他们弟给耍了。”

    说完，他不再说话，只是闭目想了想，那一年他去过上乔镇，的确是为了沈氏遗孤而去的，他在那里见过周彤吗？那已是十年前的事了，他早已不记得了。

    想来确实是见过的吧，否则在运河码上，周彤就不会把脸抹了，周彤是担心被他认来吧。

    方先生也说过，周彤早慧，的确是早慧啊，一个八岁的小女娃就能有这么多的主意，那一次，各路人齐聚，还是让周彤逃脱了。

    这已不是早慧二字可以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