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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遇见顾飒明之后，不祁念的举止到底算不算过分，手段使用的光不光彩，顾飒明此刻轻描淡写的一句，都令祁念如释重负。

    如果此刻这张文理分科意向表能决定祁念以后究竟在哪个班上课，而选择权在祁念手里的话，结果一定是显而易见的。

    殊不知，祁念已经在心里给他列起了虚拟却条条分明的表格，毕竟顾飒明生气也是分了等级的。可让他清清楚楚把顾飒明生气时候什么样描述来，那顾飒明肯定就真的要生气了。他又不是真蠢到没救，什么都往外说。

    顾飒明笑个不停，要不是得帅，确实招人讨厌：“可惜我觉得这里有人并没有听懂。”

臂用力了一把，随即稍显正：“以后该怎么考怎么考，名次没那么重要，知了么？”

    片刻停顿，顾飒明重新抖了抖手上的那张纸：“那这个，你打算怎么选？”

    祁念微微吃痛，即使如此也觉得值了，边享受着小小抗争的胜利果实，边低声说知了。

    往回走时，顾飒明忍不住问：“祁念，说说，我生气的时候什么样？”

    祁念开叫他，半晌，终于很慢地启，乍一听似乎没没尾：“爸爸当时问我要去哪里上学，我是听见你读二，才让爸爸把我送来，和你一起当同班同学......我确实是凭借不光彩的手段才能来的......”

    赶说——顾飒明给了个神让他会。

    “当时，我接近你，也是因为......”祁念突然害怕说了。

    虽然关于祁念重新选择文理科也就是变相重新选择班级的事并未聊个所以然，顾飒明甚至都没跟他说开，连问题的答案也没要就略过了。

    顾飒明边听边替祁念扯了扯被他穿得皱的衣领，好似满不在乎，只说：“以后别这样了。”

    “让你以后别这样了，不是劝你回是岸的意思，是让你以后别为了其他人仓促地决定自己的人生，不为谁，”顾飒明说着把那张表还给了他，“否则哥哥真的会生气的，知了？”

    “我是问你，祁念。”

    祁念等声音没了，珠还跟不听使唤的小弹似的在眶里来去，一张脸瑟瑟缩缩，变成了有话不敢说，又要说不说的模样，能把人磨死。

    “动啊？这就动了？”

    楼梯间传来混着回音的脚步声，持续了大约几秒钟后消失了，应该是低楼层的人在走动。

    顾飒明自认他不是什么好脾气、好耐心的人，此刻也是心急火燎地忍耐着，想着可就完事了，才能面不改、安然不动地等祁念开。

    顾飒明就算要喜，喜的也是后来的祁念。最初那个底空，目光尖锐，野调无腔的祁念，苍白苦涩得只剩灼心的恨意，连与所谓的“讨厌”都相差万里。他不想欺骗，同时也害怕那样的祁念再次要展无遗在顾飒明前。

    祁念噤若寒蝉，一脸被警告住的模样，乖巧得不像话。

    他从某个时间开始，逐渐知不是现在的顾飒明还是曾经的祁洺，与他的仇恨通通没什么关系。只是祁念对那十年，以及那十年间的自己，始终给不否定的态度。

    祁念红着的眶里浮现一丝不解。

    祁念张了张嘴：“你......”

    听到的一瞬间，祁念几乎是不敢置信地哽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