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即使酷暑当，祁念和顾飒明通通都要如常上学。

    虽然是自习全天，不用上课，教室里也不会有老师时刻守着，但依旧准时打铃，规矩不变。

    祁念坐靠窗的位置，可以舒服地贴着冷冰冰的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埋刷完题，广播里还没响起上午最后一节课的课铃声，祁念左右看了看，反正也没人，他起悄悄溜了教室。

    祁念溜去上了个厕所，洗完手站在楼的风里，趴窗台上看寂静无人的场。

    前段时间他们当初去参加数学联赛的奖状正式发了来，虽然早就有了获奖结果，在全校还通报表扬过，但书面纸质的东西拿在手里，更有实。

    也又一次引得人嗟叹。

    祁念去办公室领奖状的时候提早见到了顾飒明，却是心虚，不敢抬。

    张超早就震惊完了，该叹的气也叹完了，愣瞅着这兄弟俩，叹基因的神奇，叹智商的大。他甚至在心里终于忍痛割地反思了两，祁念去文科班第二个月就跻第一，大概真的选择正确？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祁念回想那天了办公室后顾飒明跟他说话时每一帧的表动作——拿他那双睛并看不端倪。

    顾飒明再没有动怒、责怪的意思，甚至还夸了他聪明。

    现在想想都觉得滋滋。

    “哟，这里有人逃课啦？”

    祁念一惊，瞪着缓缓转，皱着眉小声说：“你小声。”

    徐砾三步两步台阶：“顾飒明又不再这儿，还没课呢。既然都来了，走呗吃饭去。”

    “......”

    祁念静立两秒，勉说着“好吧”，迈往楼梯间走。

    徐砾从返校自习开始就重新来找祁念一起去吃午饭。时隔几个月，他们却不用再适应，和以前同班时没什么差别。

    不过这段时间学校里人少，中午堂不开门，校外饭馆也没几家营业，就那么几个地方，去吃饭大家自然是抬不见低见。现在祁念碰到顾飒明倒不要了，就是每次一起见着施泽，都觉气氛骤然变了个调。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但从前施泽那“老天第一”的劲儿弱了，每次都目不直视，促着顾飒明赶走，也不知是不愿意看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