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果然是同学！”萧肃惊讶地，“太巧了吧。”

    “他本来学习不错，据说是考失利才落榜的。”荣锐，“不过96年大学还没开始扩招，那时候录取率非常低，这小地方，一个学校也不一定能考三五个。”

    萧肃翻了翻纸箱，想看看有没有同学录什么的，却意外地翻到了一本名册：“这儿有本名册，找一找就知了。”

    “这你也知？”

    萧肃看着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男生，叹：“瞧他这模样，一看就是个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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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父母死得很早。”荣锐跟他一起浏览，说，“从七八岁以后就没有合影了。”

退休了，返聘到学校后勤，我的办公室就在隔。”老校说，“你随时叫我都行。”

    难它有什么特殊的义？

    合影比普通照片大一倍，所以被折叠起来夹在中间，萧肃打开抹平，一便看见照片正中的石鹏——十八岁的少年意气风发，材颀，站得居然是C位，就在班主任和校领导的旁边。

    萧肃心恻然，：“真是可怜……唔，这里有一张合影，好像是中毕业照？”

    死的时候王桂玉已经三十三岁了，照片里的少女只有十七八岁，这个阶段女人的变化是非常大的，仅凭一张陈旧模糊的老照片，很难确认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然也不会把老婆打产了。”荣锐，视线扫过老师另一侧，迟疑：“唔，这个女生……好像是王桂玉？”

    “哦？”萧肃惊讶地问，“王桂玉？的老婆？她跟这俩也是同学？”

    “嗯哼，专门查的。”荣锐指着石鹏后一个材魁梧，五官粝的男生，“看，这就是，他们俩是同班同学。”

    “这是什么？”荣锐翻到最后一页，只见名册的封底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

    “这小村，中学就一所，年龄相近的小孩八成都是同学。”荣锐接过名册翻看，皱眉，“奇怪的是，石鹏为什么要珍藏这么一份名册？”

    “这是蒲松龄撰的自勉联。”萧肃说，“石鹏把这句话写在这儿，大概是为了勉励自己吧——这是三第二学期的名册，他们那时候应该是总复习阶段。”

    荣锐接着一行念：“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荣锐摇：“我不知，我只是在被杀案的卷宗里见过王桂玉的照片，这个女生和她很像，但年轻一些，瘦很多。”

    纸箱用透明胶带封了，荣锐小心拆开，发现里面装着一打式样不一的本，一个厚厚的相册，另外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

    第一页第一个名字就是石鹏，翻到第二页，倒数第二个名字赫然写着“王桂玉”。

    萧肃拿相册打开，里面贴着石鹏从小到大的照片，从蹒跚学步到大成人，一开始照片上还有他的父母，后来就只有和同学了。

    被他一说，萧肃也觉得不解，理石老太太临终前嘱咐保存的东西，应该是非常重要的，要说相册还能理解，名册就有诡异了。

    老校走了，荣锐拖了两把椅，说：“一起看。”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萧肃念。

    “他是班？”萧肃说，“一般这个位置站的，不是班就是学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