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调查？如果贸然找人问，会不会打草惊蛇，引起凶手的注意？”

    “人我已经找好了，提前打过电话，他会保密的。”荣锐将车停在村，说，“走吧，这车太显，我们走去吧，不远。”

    两人步行村，光很，村两旁趴着几只三野猫，懒洋洋地晾晒。一只纹的小土狗跟着萧肃走了一段，颇有要认他当爹的架势，荣锐却很警觉，跺了两脚把它吓跑了。

    “你嘛吓它？”萧肃觉得他这脾气来得毫无缘由。

    荣锐虎着脸：“万一咬你呢？也不知它有没有病，现在狂犬疫苗可不一定用。”

    “那你还不对人家客气？”萧肃笑着说，“起码扔个香什么的。”

    荣锐哼了一声，不说话了，不徐不疾地错后一步跟着他。

    走了一段，萧肃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在刻意放慢步速，迁就自己，平时一个人走的时候明明大步星的。

    有心酸，又有的，这孩总是心细如发，默不作声地陪着他，等着他，从来不让他察觉，从来不给他机会拒绝。

    可是人这一辈，又有多少时间送人呢？每个人的时间都是那么有限，那么贵重。

    萧肃在心底里叹了气，不动声地加快了步。

    片刻后荣锐停在一棵两人合围的大槐树，说：“到了，就是这儿。”

    大槐树旁边是一座乡村小学，红砖墙、铁栅门。此刻正是上课时间，院里空无一人，三层的教学楼里间或传来朗朗书声。

    “合作小学？”萧肃愕然，“石鹏生前住这儿？”

    荣锐，说：“我昨晚才查过，石鹏死后五年，也就是2002年，他也去世了，去世之前附近三个村小学搞合并，他们家正好在新学校的选址上，老人家就把宅院直接捐给了小学。”

    原来这座合作小学是在石鹏家旧址上修建的，萧肃十分叹：“老人家真是……”

    “好人啊。”荣锐接，“走吧，去看看。”

    他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须发皆白的瘦老人来接他们，说：“你就是荣警官？真年轻啊……我是学校的老校，靖川市局已经通知过我了，放心吧我会注意保密的。”

    “麻烦您了。”荣锐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