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声，否则我不知我会什么事，嗯？”方卉泽严厉地警告了一句，着他将他推浴缸里，刷一声拉上浴帘，打开洒。

    嘈杂的声立刻盖住了萧肃挣扎的声音，方卉泽去给萧然开了门：“去拿吧，你们这什么怪癖啊，大王吃菜有什么可直播的？”

    “哎呀女人之间的姬你不懂了……我哥呢？”萧然左看右看，走到窗前去抱玻璃缸，“在洗澡吗？这都快中午了洗什么澡？”

    “刚才我把杯打了，咖啡泼了他一。”方卉泽若无其事地说，“他就是穷讲究，洁癖。”

    “没有吧，他那么懒怎么可能洁癖。”萧然嘟哝了一句，抱着大王走了。

    方卉泽“咔哒”一声反锁房门，回到浴室，只见萧肃安静地靠在浴缸里，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声，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

    洒哗哗响着，浴缸里已经积了浅浅一层，萧肃的白衬衫完全透了，半透明地贴在上，透里面背心的白边。

    方卉泽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他，看过他的。萧肃瘦得令人心惊，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大来，但其实已经几乎没有什么肌了，明明是成年男人的架，却纤细得仿佛少年人一般，锁骨连着肩胛，勾勒让人心痛的曲线。

    珠纷纷落在他上，短发透了贴在额鬓角，他的脸也瘦得厉害，只是因为骨相得太好，所以并不像寻常人那么形销骨立的，反而显得棱角分明，英气人。

    恍惚间，方卉泽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夜他忽然惊醒过来，鬼使神差地走萧肃的房间，结果看见他躺在浴缸里，整缸都被他的血染成了浅红。

    那天萧肃也穿着这么一件白衬衫，只是没有这么消瘦，因为常年在校队踢球，材好极了，像个小豹似的，又结实又漂亮。

    方卉泽记得那天自己费了劲儿才把他从浴缸里抱来，到床上，然后他们就哒哒地并排躺在那儿，看着窗外的星星，说好一起生，一起死，一辈都不分开。

    这话或许他已经忘了吧，方卉泽想，但自己还记着，一直记着。

    方卉泽关了洒，将他从浴缸里抱了来。萧肃完全放弃挣扎，只在他脱自己衣服的时候抗拒了一。

    “怎么瘦成这样？”方卉泽将他摁在床上，行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才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荏弱，曾经线条饱满的腹肌消失殆尽，腰细得不盈一握。

    “不对，你不该这么瘦。”方卉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神一张起来，“你发病了？你是不是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