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父皇何时来的，茫然望着他。

    “自己都成这模样了，还念着旁人？”

    “父皇，儿臣参见父皇……”平怀瑱向宏宣帝问安，没见起来，还那么趴着，宏宣帝也不计较，温厚手掌试一试他的额温。

    “不见得，休养两日，往后学得老实规矩儿。”

    平怀瑱瘪嘴，心想还是母后温柔，就会心疼地哄，绝不在这时候还教训他。

    正想着，院里便响起传唱声，是皇后赶来了。

    平怀瑱“嘿嘿”一笑，等着皇后行室，翻一翻，伸胳膊遥遥撒：“母后怎么才来？”

    皇后行上前来，向宏宣帝福施礼罢，迎过去心疼地摸摸平怀瑱的脸颊。

    “白日时候不还好好的，怎的天晚了还闹风寒来……怪母后不好，没仔细看顾着你。”

    平怀瑱得意洋洋地受着，没觉得难受不适是件多不得了的事，反倒心里乐滋滋地莫名自得。

    仗着病者为大，平怀瑱恃生，拖着父皇讲了许多故事，多是曾经历朝历代将士戎一生的传奇。宏宣帝不无耐，直至天全暗，殿灯烛尽燃才起离开。

    原本沉浸其中的皇后恍然回神，站起来送宏宣帝殿，禁不住言相邀：“天已晚，凤仪殿里凉着山楂茶，皇上说了许久话，不如去臣妾那里饮上一碗？”

    “回，”宏宣帝摆首，足未停，“皇后有心，不过宜妃虚弱，朕今晚还去看看她。”

    皇后闻言哑然，不再劝说，对其背影福尊送，心里恨极了宜妃，殊不知宜妃却同是恨极了太与她，竟整夜未能等到予她承诺的皇帝。

    两皆不留的宏宣帝回寝殿更换常服，仅携随太监，在暗夜掩映离，乘车架往京中承远王府去。

    王妃院里，刚止息了一场风暴。

    白日时候，回到王府的承远王妃请来医师诊脉，得知已有两月。承远王不多时知悉此事，当面无恙，到了晚上却喝得酩酊大醉，闯来王妃房中，着酒气摔得满室碎瓷。

    王妃定坐床尾，随他置气，直到他瞪着猩红双目怒至前，以掌狠狠掐住她的脖。

    “贱人！”

    承远王妃几窒息，挣扎着弯笑容，艰难地几个字来：“不能人……偏却娶我……”

    承远王咬牙切齿，手掌难以控制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