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黛卡的衣服，看着男人刀刻般冷的侧脸廓,?神焦灼：“不行啊黛卡,?我不能现在走，我得赶快找到皇上他们！来的这些刺客都是国人,?皇上一旦被他们发现，就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皇上，整天就知皇上！”黛卡突然暴喝了一声，停住了脚步,?神鸷地盯住夜莺,?“得了,?我告诉你吧，你的皇上被两个杀手一直追赶到山崖旁边,?被弩箭中，跌去死了！”

    “什么？！”

    夜莺失声惊叫来,?在黛卡怀里猛地挣动了一，摔到了地上。上的刀伤随着他的动作而再度撕裂，霎时间鲜血淋漓。但他好像是没有痛觉似的，即刻爬起，死死拽住了黛卡的。

    黛卡不但没有半怜悯，反而残忍地继续说：“至于跟你们同行的那个汉，他被一大群刺客围攻，中了好几刀，现在正往山林里逃跑去了。不过，看他的伤得那么严重，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就会被抓住杀掉吧？”

    夜莺在原地呆愣了一秒，忽然，他猛地扑向黛卡，把站直的男人拉扯得踉跄了一：“你住！你说谎！”他推开黛卡的，把掉落在地上的刀捡了起来，用力支撑起，沿着原路往回跑去。

    看着他跌跌撞撞往回奔跑的影，黛卡的神越来越沉。失望、愤怒、嫉妒、不甘……无数复杂的绪织在一起。自己刚刚明明救了他，而他却也不回地甩开自己，往刚刚脱的绝境折返回去，只为了寻到他最讨厌的人。

    咯吱咯吱，他的指骨都被得作响。提着刀的手臂微微颤动，他良久地凝视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到最后，心中复杂的绪忽然间平复来，只余久的空虚与茫然。

    他这前半辈，不断地兜兜转转、来回折腾，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追求什么、寻找什么呢？他自以为将其放在心上的那个人，或许对方心里本就没有他的半位置。

    他很想就此转离去，再也不见、再也不想，是否就不会再烦恼？无论是威胁、欺骗还是哀求，都不可能唤回那个人。

    然而……

    黛卡缓缓地从雪地里刀刃。虽然心里足够痛苦，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他的背影追过去。

    这到底是愚蠢呢，还是低贱呢？

    他颤抖的牙齿将嘴咬得发紫。提步前行的时候，他忽然间就理解了之前夜莺所说的那番话。“选择”……没错，无论他们所的何行为，其实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他一怔。

    明明在山谷分别的时候他就暗自定过决心，不再以欺骗或迫的方式扭转夜莺的意志的，然而他却没能好好地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