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渴望事业有成，决定让肖池甯离开，那么他也很乐意继续自己。

    就让肖池甯随便怎么生吧，无论他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圣人也好，罪犯也罢，都是肖池甯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然而，血缘是一神迹。

    他不知不觉复制了七岁后就再没见过的那个男人的行为，肖池甯也于他不在场的日里，变得像他一样多又无。他莫名对此到极度不悦。

    爸爸。

    肖池甯第一次这么叫他，他就是在这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他不可能完全置事外。

    肖照山蓦地松开手，恢复了淡然，直起俯视他：“你要想继续在这个家呆，就别来涉我的生活。”

    肖池甯摸着自己脖上新鲜的指印，笑：“我的存在本不已经对你造成了涉？你快杀了我。”

    “你只用保持安静。”

    “我还不够安静？”

    肖照山站在床尾，神凛然地整理自己的衬衫：“行闯我的画室，和人上床，向我示威。”

    “你在试图了解我，这就是最大的噪音。”

    见肖照山没有上当，肖池甯觉得无趣，也回去找自己的睡衣：“暑假这么，这么无聊，我在北京又只认识你和池凊。”他把睡衣抓在手里，回过来，撇着眉无辜的表，“爸爸可怜可怜我，让我找事吧。”

    肖照山看见了那聚集在他右边肩胛骨的吻痕，一条疤，以及一个纹。

    Just?for?b,?just?for?fun.

    他莫名联想到了他几年前画的一张废稿，《坐在窗前发呆的女人》。而这幅画之所以作废，则是因为他始终把握不好主人公的神，多一分近愚蠢，少一分太冷漠。

    “和我无关。”他注视着肖池甯扣纽扣的手指，说，“只要了家门，你可以任何你想的事。”

    “我唯一想的事，就是勾引我妈妈啊。”

    短短五分钟，发生太多第一次了，肖池甯第一次叫肖照山爸爸，第一次叫池凊妈妈，这觉并不如他想象中的糟糕。相反，他还有上瘾。

    肖照山知，肖池甯是在用这方式提醒自己：他该悔恨，该羞愧，他对他有所亏欠。

    可他没有一星半的悔和愧，自然也谈不上亏欠。

    “我说过了，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