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给肖池甯上，把他抱回从医院借来的椅上，让池凊看着他，自己去缴费。

    上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还是在他妈妈重病的时候。他办好院，签了手术同意书，收到病危通知单，再签手术同意书，再收病危通知单，循环往复五个月，换回一瘦得不成人形的遗和一张轻飘飘的死亡证明。

    他把他妈妈的份证回籍地的派所，给她销了和银行卡，给她终止了各项保险，选好墓园选好风选好照片，办了火化手续将她熔成一把灰。

    葬的那天晚上，他独自坐在漆黑的客厅烟，终于缓慢地觉到了，原来“死”不是心停止的一刹那，而是心停止后繁琐漫的，使人逐渐麻木的抹杀。

    他杀了自己的母亲。

    生活本就是一场屠戮，贫穷杀死，病痛杀死血缘，者杀死弱者，少年杀死老年，现在杀死过去，未来杀死现在，肖照山明白，如果不意外，迟早有一天，肖池甯也会杀了他。

    而他对此束手无策。

    “照山？”

    池凊把他叫回了神。

    “我去请护工，你累了一晚上，我们回家吧。”

    肖照山倚在窗台看着生命征监测仪上肖池甯的心电图，低疲惫地抹了把脸：“没事，我在这儿守着。”

    池凊绕过病床，来到他边抱住了他的腰，低声问：“今天是我生日，你都不陪陪我？”

    肖照山笑不来，面沉重地握住她的手腕，把它们从自己腰后抓了来。

    “等他醒了我就回来陪你。”他吻了吻池凊的眉心，“生日快乐，你先回去睡吧。”

    池凊不太兴地了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伤患？这间病房没多的空床，怎么睡？实在不行我留来，你回家去休息。”

    肖照山无所谓：“小伤，不碍事。”

    他搂着池凊的腰把她送到病房门，好脾气地哄：“凊凊听话，这儿医生护士，你一个女人才不方便，我留来更好。”

    池凊见他主意已定，不再持，从包里掏车钥匙递给他：“那我打车回，你明天可以直接开车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