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翻了桌的垃圾桶，把手机往黄狠狠一砸，打着酒嗝说：“剩的，这些，我全买了，你看钱够不够。”

    黄被他挑衅的动作激怒，已经“噌”地站起来准备动手，结果却在看清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后，是停住了自己蓄势待发的拳。

    红缓过那阵儿的劲，好歹睁开了睛，只是仍地缩在卡座里，笑都显得慵懒。

    “哥们儿，一个人多没劲。”他掀开外，拿起一张崭新的锡纸，冲肖池甯勾了勾手指，“来，一块儿兴。”

    肖池甯醉狠了，倚着桌分辨了半天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还是见那火光再度亮了起来，才反应过来红的意思。

    他没有犹豫，抬脚踏上了低矮的台阶，像迈过一亘生的坎儿，几乎是主动地到红边坐了。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肖照山刚和来自北京知名学府的经济学教授谈完事，正疾驰在回家的路上。

    经过一个红灯路时，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窗外的街。也就是这一，让他在绿灯亮起的瞬间突然转了方向盘，找到最近的临停区刹了车。

    育用品店里，站在柜台后埋清账的女店员余光瞥见阖上了的玻璃店门被人推开，条件反地通知：“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

    耳边没再传来鞋的声音，女店员以为店里没了人，对好账就准备关机关电班。

    然而她一抬，便见一位着档衬衫西，胳膊上搭着西服外的男顾客赫然伫立在店里，静静地仰望着墙上的商品。

    她走到这位一看就很面的顾客面前，恭敬：“先生您好，我们已经……”

    “打烊了但是收银系统还没关吧，再加我一个也不会很麻烦。”

    肖照山打断她，径直从西装外里拿一张信用卡，递到她面前。

    女店员没接，为难地说：“先生，我们店早上九半就开门营业了，您要是急着要的话可以明天一早来。”

    “今日事今日毕。”

    肖照山指间夹着信用卡，遥指向挂了一面墙的板们，说：“请你帮我看看第三排从左往右数的第五个，那副带荧光的板还有没有现货，我愿意双倍的价格。”

    女店员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他上的檀香，与温和又不容拒绝的声音麻痹了训练有素的，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有效拒绝。

    肖照山见她愣了，抬手在她脸边打了个响指，然后微笑着把另一只手里的信用卡再次往前递了递。